女士香烟的光芒渐弱。
哗啦!
“署内考虑到她是一个女孩子,平时又是那种样子,同事们也都说要照顾一下她。”
“也是一次任务,追查贩卖新型毒品的毒贩们。”
“你知道个屁!”岗野良子很不满北川寺突然开口打断自己的回忆。
她明明已经喝起来了。
“带回鉴定科看看吧,应该是今天发现女尸的手臂,今天刚寄到我家——”
北川寺打定心思,重新拨打一遍岗野良子的电话。
“你被那个家伙盯上了?”
“不要任性,北川,这不是你一个高中生能解决的事情。”岗野良子紧皱眉毛,“我不管你是不是练过空手道或者柔道一类的东西,但对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放你一个人——”
“真是……我也越活越回去了啊,竟然会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你这小子……”岗野良子的烟瘾又犯了,她窸窸窣窣地从身上摸出女士香烟。
岗野良子毫无淑女形象半蹲在居酒屋店前。短发洒下,让这个英气十足的警视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女人味。
……
“说来也可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得到她似乎就在我身边。还是那副蠢样,真是个蠢上司。”
岗野良子重新抬头。
岗野良子有些不爽地喝了一口啤酒。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八点,外面又开始飘落大雪,电视中还在复播着前些天日本新年的红白歌会节目——
北川寺与北川绘里正被嫌疑人注视着,无论怎么样,警方都有蹲点的理由。
“算了,问你这个家伙也得不到答案。”
“这个是?”岗野良子的目光有一瞬闪过锐利之色。
对方将手臂堂而皇之送进自己家,这就是嚣张地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他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北川寺的家,当然也可以如对待那些死者一样的对待他与北川绘里。
岗野良子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和六年前那个夜晚一样……我们在东京湾废弃港区发现了她的尸体。”
她看了大概有三分钟,最终才重重地吐了口气,嘲笑地说道:
……
酒桌被推动,岗野良子脸色大变。
这还是岗野良子第一次感受到北川寺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不管是为了绘里还是为了我自己,都必须快点把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抓住。’
北川寺本身倒是没什么,关键在于北川绘里。
今天夜晚特别干净,黛色的夜幕镶嵌着闪闪发亮的星星。
优美子,如果你真在我身边的话。
“那个人的名字叫轻井泽优美子,是一位……拥有漂亮长发的美人吧。”
空气死寂。
北川寺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在外面一直蹲守着的两个警察提枪冲了进来。
“结果死相那么凄惨!真是好笑。”岗野良子喃喃自语着,她仰头望去。
但出乎意料的,隐藏在夜色中的北川寺却默默开口了:
在东京很少能看见如此漂亮深邃的夜空。
不是悲伤,也不是难以释怀,只是单纯在追忆过去。
“死要前辈面子!”
在香烟的白雾之上,是铅华洗净的夜空。
岗野良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们话还没说完,岗野良子就破口大骂。
但——
但北川寺并没有与这个女人讲道理,他只是将瓦楞纸盒推给岗野良子。
岗野良子没空管那两个新人警察,一双狭长的双眸转而看向北川寺,沉声道:
况且北川寺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也让她有种莫名的怀念感。
在那雪花纷飞的空中,岗野良子似乎真能看见轻井泽优美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