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漆黑的豆豆眼，满是好奇的在冥玄和君九安的身上来回扫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爬爬，是北冥长老，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冥玄长老化作人形之后，人类形态的名字是北冥。”
“肯定是因为你记不住冥玄长老的人类名字，才被他扔了下来。”
龟爬爬一脸被打击过度的模样，呆呆的抬头看去。
嘴里低声呢喃着，“冥玄，不，北冥长老真是太小气了。”
半空之中
冥玄沉默许久，开口问道：“何事？”
君九安：“当年，女娲取北海玄龟始祖四肢支撑天地，女娲成圣之后，授以玄龟一族长生之术了结了其欠玄龟一族的因果。”
“女娲取玄龟始祖四肢的因果已清。”
冥玄闻言，脸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不错。”
君九安顿了顿，继续开口道：“玄龟始祖支撑天地，乃救世之功，欠玄龟一族因果的，除了女娲之外，还有山海大陆之上的所有生灵。”
“今日，我便是代他们来偿还这一份因果的。”
冥玄闻言，心中百感交集，古井无波的眼眸之中掀起层层涟漪。
女娲取玄龟老祖四肢撑天，玄龟一族气运大损，成圣之机断绝。
之后，更是因长生之术成为洪荒万族眼中的香饽饽。
几度濒临灭绝。
玄龟一族有救世之功，却被万族屠杀，恩将仇报。
这一点，一直是冥玄心中化不开的心结。
如今，在君九安的口中听到其对玄龟一族的认可。
冥玄心中滋味莫名。
多年的心结隐隐有松动之兆。
君九安见状，抬手掷出因果尺。
事实上，能代天地生灵偿还因果的，只有天道。
自从在虚玉山与净琉璃彻底交融之后，君九安便拥有了一部分天道权柄。
此番离开法则空间，出现在不死渊，也是因为感应到了偿还玄龟一族因果的契机已然成熟。
不愿中断净琉璃的修行，这才截下天机，独自前来。
因果尺青光流转，将冥玄笼罩其中。
法则之力，伴随着万千祥瑞汇聚至冥玄头顶。
千年时光匆匆而过。
冥玄从顿悟之中睁开眼，修为已成功突破至圣人境。
未受到此方天地的排斥，冥玄满脸诧异的看向君九安。
君九安冲着冥玄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天地灵气复苏，已可容纳圣人境修者于山海大陆之上修行、停留。”
“助你成圣，是补偿之一。”
“其二，乃恢复玄龟一族气运。”
伴随着君九安的话音落下，九色神光从天而降。
化作数千流光，落入不死渊之中数千玄龟的身体之中。
所有玄龟的血脉、修为和气运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第三，解除玄龟一族不能化形成人的禁制。”
“从今往后，玄龟一族成年之后，可自行选择是否化作人形。”
数千光雨从天而降，玄妙非常。
言出法随。
天地威压一闪即逝。
其中，感受最深的非冥玄莫属。
询问的话还未出口，冥玄顿感心头一悸。
意识到是天道示警。
冥玄很是识趣的默默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