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棋子已经下出去，剩下的就是看土肥原自己的抉择了。
烟馆。
秦天沪都回来后第一次来到这里。
“福掌柜，这些天，我不在，怎么样？”秦天询问道。
福掌柜坐了过来，对着秦天，说道：“三件事，第一，我按你的吩咐，招兵买马，现在我们和几条街的黑帮都在干，这一带我们已经控制下来了。”
福掌柜是指附近这几条街道。
“这些黑帮的人，有背景吗？”秦天喝着茶，询问道。
“没有，都是冰城以前遗留下来的混混，乱世出英雄，也出狗熊，这样的帮派在冰城可多了。”福掌柜解释道。
“这些人和正常的商圈会有来往吗？”秦天又问道。
“说不准，理论上，这商圈和黑帮那就是一家人了。”福掌柜尴尬着说道。
“那这波人怎么挣钱？生存？”秦天好奇地是这个。
福掌柜把头凑了过来，说道：“那要看是什么帮了，有些帮，私下替日本人干活，有些帮，走私，地下风月场所，赌博，也搞鸦片等。”
真是无论什么时候，这些人都搞黄赌毒这些可恶的玩意儿。
“那这些人，知道你背后是我，是日本人吗？”秦天再次问道。
福掌柜想了想，说道：“应该不是很知道，可能他们听说过，但是大家都想生存，一些也反日，所以也不怕。”
“这样，我呢，也不指望统一整个冰城黑道，我也管不过来，眼下，先守着咱们自己的地儿。”秦天想过，理论上，他们都统一归顺自己，那是最好的。
但自己也不想搞那些灰色产业，虽然在这个乱世，杀人都已经日常化了，何况这点灰色内容，基本上都处于无人管理范围。
“问题是，咱们不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惹我们，一来，他们要我们的地盘；二来，他们对我们的烟馆如此盆满钵满的都虎视眈眈。”福掌柜担忧道。
“咱们不怕事，来惹我们的，来一个帮干一个帮，如果想谈和的，我也欢迎。”秦天说道。
秦天要发展自己的地下队伍，但是这事，不能太高调，太急。
“这第二件事，也是您吩咐的，那就是抓牢那几个大佐太太，如今她们欠了我们很多债，烟瘾也已经无法控制了。”福掌柜说道。
“好，你让她们还债，但不能要真金白银，你要情报，让她们用情报还债。”秦天说出了很冒险的一句话。
“情报？”福掌柜有些疑惑了。
“对，如今是战乱年代，情报那比真金白银还值钱，可以换更多的东西，尤其是有关共党，日军，国民党的情报。”秦天不敢说，自己只要日军的情报，那样的话，目的就太明显，而是要所有的情报，至少让福掌柜看来，自己是要钱，不是要情报。
“好的，我明白了，秦老板，果然格局和目光和我们鼠辈不太一样，想得很长远。”福掌柜之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的。
“但是我该怎么判断情报的价值呢？”福掌柜又问。
“到时候你同步给我即可。”秦天解释。
“好，最后一件事，这是账本，您过目。”福掌柜把账本递了过去，这是真账了，不是做给日本人看的。
秦天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说道：“这么多？”
“因为现在烟馆就我们一家，开的大，生意好，那些公子哥，少爷，军阀后人，也包括日本人，都常来，这是利润的，日本人的很多都欠着没还。”
秦天看着账本却高兴不起来，账上的利润越高，自己分给日本人的钱也越多，最悲痛的是，这些钱，本来就是自己华夏人的钱，自己挣的是自己同胞的血汗钱。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秦天更加深刻明白这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