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做着玫瑰色梦幻的小女孩。奢望有男人会“不爱江山爱美人”,那是不可能的。在江山美人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所有男人都会选择江山,如果他们能够选择的话。
所有选美人的男人,不过是他们没得选,只好用这句“不爱江山爱美人”来解嘲而已。
纵然如此,她也不会白白放手,眼睁睁看着成丽华用那种终极诱惑将顾远东从她身边夺走。
她不会用“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这种阿q的话,来安慰自己的夺夫之恨。
她也不是只能毫无作为。让自己的男人在江山和自己之间选择的“美人”。
她是来自后世的齐意欣,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不让顾远东有选择的机会。或者,让他看到,成丽华给他画出的饼。永远只能停留在纸上,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齐意欣并不知道,成丽华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她知道成丽华的目的,这就足够让齐意欣提前准备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先在齐家试一试她的本事和能力,能不能成功将权力从齐老太太手里夺过来,让齐家以后,都不会再承受这样的损失。
齐意欣见齐老太太还是执迷不悟,就换了个方式劝道:“祖母,其实齐家家主令牌这个东西,正如同祖母所说,放在哪里不一样呢?又何必一定要放到大哥那里?反正大哥也一直不在齐家,谁拿着这个令牌都一样。”
呃?齐老太太眨了眨眼,不知道齐意欣为何要这样说。怎么突然话头就变了?她不是明明说得清清楚楚,要她把家主令牌交出来?
“祖母您也知道,这个家主令牌,也是有自己的用途的。比如祖母可以拿着它,在齐家任何一家商铺,钱庄,无限制调用银两和资源。又比如祖母为了救大老爷,已经从齐家的三家钱庄里,调用了三十万两银子,送到京城成家和总统府,是也不是?”齐意欣微笑着,将从齐二老爷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对于齐家来说,三十万两银子确实是九牛一毛,不算是天价,也不算是出不起。
可问题是,这三十万两,进了对手敌人的腰包,就让齐意欣有些不爽了。
现在齐老太太可以提三十万两,要是以后人家说要三百万两就放人,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齐老太太是不是也会照做呢?
齐意欣觉得这个后果实在太惊悚了。
所以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
“去把二老爷和大少爷都叫过来,就说,祖母同意谈家主令牌的事,让他们过来做个见证。”齐意欣转头吩咐齐家的下人。
齐家的下人偷偷看了齐老太太一眼。
齐老太太脸上阴晴不定,看着齐意欣问道:“你到底要怎样?一会儿说要把令牌从我这里拿走,一会儿又说要这令牌放在谁那里都行。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将老二和你大哥都叫来呢?”
齐意欣笑着点头,道:“祖母别急,等二叔和大哥来了。自然见分晓。——祖母去把家主令牌也拿过来吧,到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也能给祖母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齐老太太冷冷地道:“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齐意欣没有反驳,静静地和齐老太太坐在内室,不再说话。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来得很快。
来到内室,齐意欣命蒙顶将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带出去。
屋里只剩下齐意欣、齐老太太和齐二老爷、齐意正四个人。
齐意欣就看了一眼众人,道:“这里的人,除了大老爷不在,都是齐家的嫡系。齐家的家主之责,这里的人都是说得上话的。”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一起点头。
齐老太太面无表情,看着齐意欣不说话。
齐意欣就又道:“祖母,请把家主令牌拿出来。”
齐老太太端坐不动,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齐意欣用手拍了拍额头,有些疲倦地道:“只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顿了顿,齐意欣又道:“我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个令牌,给大老爷、二老爷,和我大哥。”
看见齐老太太狐疑地看着自己,齐意欣又加了一句,“不会给齐家别的任何一个人,行了吧?”
“你发誓。”齐老太太犹自不放心。
“如果我把家主令牌给齐家别的人。就让我不得好死!”齐意欣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不是没有法子,直接把家主令牌拿过来,可是这件事,需要在场的这些人共同同意才行,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死灰复燃。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必须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远杜绝这种事再发生的可能性。
齐老太太见齐意欣发了毒誓,而且齐二老爷和齐意正脸上都有些不忍的样子,就有些讪讪地回到拔步床头的柜子里,拉开最里面的暗格,将一块黝黑的长方形牌子拿了出来。
齐意欣就着齐老太太的手看了一眼,问齐二老爷:“这就是齐家的家主令牌?”
齐意欣和齐意正都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真假。
齐二老爷以前却是见过很多次,无论是以前齐老太爷还活着的时候,还是后来齐老太太当家的时候。甚至还受了齐老太太的委托,拿着这个家主令牌出去办过事。
齐二老爷从齐老太太手里结果令牌,仔细瞧了瞧,又检查了几处防伪的地方,就笑道:“正是齐家的家主令牌。这是用上好的樯木做的,质地坚硬,几乎没人仿造得了。因为现在樯木已经绝迹了。”
齐意欣从齐二老爷手里接过令牌,触手就往下沉了沉,她没料到,这个令牌居然这样重,想来是密度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