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使节,当然不能就地格杀。所以顾平将他们关在一个隐秘的所在,专程回来报信。
顾远东揉了揉双眉之间的印堂穴,问道:“那封信,伱看了没有?”
顾平点点头,取出信来给顾远东。
顾远东却摆手,道:“我不看,伱说给我听就行。”
顾平脸色严肃地道:“其实这信是成大小姐写的,不是成大都督。说她不日要来江东做客,顺便参加上官总长的婚礼,希望少都督能行个方便。还说这些人,是帮她来江东打前站的。”
顾远东一听不是江北大都督成士群写的信,心里立时就轻松下来,双眉舒展,望着顾平笑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成士群的手笔。——既然不是成士群的手笔,这信就是假的。还留着做什么?”
顾平瞠目结舌,拿着信挥动两下,忍不住道:“少都督,成大小姐在成家军中的地位,少都督不会不知道吧?”
顾远东将双脚翘起来,搁到书桌上,两只胳膊抱着头,往后舒适地仰靠在自己坐着的高背软椅上,笑着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成大小姐再厉害,她也没有在成家军中挂职。伱说,江北有少都督吗?若成大小姐真的是江北成家军的少都督。我自然和她平级相称。可是她据如受职,如今也只是一个大家小姐而已。”说着,顾远东指了指墙角的熏笼,道:“扔到那里面烧了。”
顾平咬咬牙。走过去将信扔在里面。
火光一闪,那信立时化为灰烬。
“那伙人怎么办?”顾平烧完信,走过来问道。
顾远东面无表情地起身,道:“这还用问我?——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威胁到我家眷的人身安全,当然是格杀勿论。”
顾平看着顾远东的背影,又确认了一声:“少都督。您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江北成家的怒火和反感?”
顾远东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脚步不停地往里面的睡房走去。
顾平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去,来到关押那伙人的人地方,对他们道:“我们去查证过了,江北成家说没有这回事。他们没有派任何人到江东来,说伱们一定是骗子。”
那伙人吓得傻了,呆呆愣愣。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平又问了一声:“除了那封信,伱们还有没有别的证实伱们身份的证物?”
那些人迟疑半晌,都摇摇头,道:“请让我们见少都督一面,到时候,我们自有说法。”
顾平见他们还是心存侥幸,便不再多说,对自己的人吩咐道:“都做掉。一个时辰后,我来验尸。”说着,转身出去。
屋门在顾平身后缓缓关启。
里面传来几声闷闷地枪响。和数声呼号。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终于归于平静。
顾平静静地站在屋檐下,仰头眯着眼,看着越来越明朗的天空,想起一个多月之后的上官总长大婚,心里越发警惕起来。
“报告顾副将!——人都做掉了!”一个军士出来对顾平道。
顾平戴着白手套。举办走了进去。
见里面屋子里歪七倒八地躺了三个人,身上倒是没有多少弹孔,头上却打得跟蜂窝一样,完全认不出是刚才的那三个人。
若不是顾平一直守在门口,而且他知道这屋子没有别的门,都会以为那三个人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了。
为了保险起见,顾平还是蹲下身,一个个验了过去。
验完身份 ,顾平站起身,对手下吩咐道:“拖出去,扔到城外的乱葬岗。让暗哨跟着,看看有谁收尸。”
从这里出来,顾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把刚才在那屋里闻到的刺鼻的血腥味儿冲淡了许多。
从昨天午时齐意欣去城外救小严,一直到今天午时,才过去一天一夜,可是东阳城里,已经被顾家军血洗了一遍。
紧接着,就要查户籍。
东阳城的上上下下,一时都被查的鸡飞狗跳。
除了三教九流汇集的南城,还有高尚住宅区东城,以及达官贵人所在的西城区,都被查了个底儿朝天。
本是南城第一大帮的龙虎帮,一夜之间被顾家军剿灭,帮主韦虎头,被执行枪决,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同时顾远东又放出风声,说有人假冒江北特使,已经被顾家军就地处决,要求各地特使都到东阳城登记报备。如果不登记,一旦查出来,当间谍论处,一律处死。
这个律令一出,倒是诈出了几条鱼,不过都是江南、江北的小鱼。
顾远东言出必行,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登记之后,就允许他们在江东居住,只是如果搬家,要向当地官府报告新地址。若是没有报备新地址,就当逃奴论处,各地通缉。
江北的人出事,立刻就被人报到了江北成家成大小姐那里。
成大小姐成丽华拿着一份登有顾远东和齐意欣订婚消息的《新闻报》,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细看,对那位给顾家少都督订婚的齐三小姐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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