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欣,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真的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看她可怜而已。我不知道她是骗子!”上官铭更加惶恐,几乎要哭了。
齐意欣知道他在说仙人跳的事。
琢磨半天。齐意欣还是选择了安慰上官铭:“你没事就好。以后别再一不高兴就去喝酒。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是个成年人,要有自己的担待。”
上官铭大力点头:“我再不会去喝酒了。如果再去。你就打我,骂我,我绝不还口。也不还手。——意欣。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齐意欣闭了闭眼,艰难地道:“我不生气。”说完,眼里的泪水就像止不住一样扑扑而下。
上官铭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弯腰将齐意欣打横抱了起来。道:“这榻上睡着不舒服,还是睡到里面床上去吧。”说着。不顾齐意欣的反对,将她抱到内室的床上放下来。
齐意欣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跟上官铭说话,闭了眼在床上假寐,很快就真的熟睡过去。
上官铭见齐意欣这样快就睡了,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蹑手蹑脚地离开内室,来到外面对蒙顶道:“你们小姐睡了,快进去服侍。——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
蒙顶和眉尖知道齐意欣重伤初愈,很容易疲劳的,连忙进去照顾齐意欣。
上官铭离开齐意欣院子的时候,脚步轻快,跟来得时候判若两人。
齐意娟等在去二门的路上,看见上官铭过来了,笑着迎上去问道:“上官哥哥,你可见过我姐姐了?”
上官铭心情很好。
这阵子他来齐家的时候,都是齐意娟陪他说话,上官铭对齐意娟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见过了。你姐姐累了,刚刚在小睡。我要回家去,明天再来看你姐姐。”上官铭笑吟吟地道,脚步不停地往二门上去。
齐意娟咬了咬下唇,追了上去,问道:“上官哥哥,姐姐可说了我什么没有?”
上官铭摇头“我们两个人话都说不完,怎么会说到旁人身上?”
齐意娟脸上很不好看。姐姐没有回来的时候,上官哥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姐姐不高兴上官哥哥对自己好,所以在上官铭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
上官铭同样没有注意齐意娟的神色,高高兴兴来到二门上,对齐意娟道了别,就回家去了。
齐意娟慢慢地走回齐老太太的院子,暗暗下了决心,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齐意欣这边 一觉睡到天黑才醒来。
叶碧缕坐在她床边做针线。
“表姐,你怎么在这里?”齐意欣从床上坐了起来,拥着被子,还有些迷迷糊糊。
叶碧缕忙对外面叫了一声:“三小姐醒了,端热水过来让三小姐梳洗。”又问齐意欣:“饿不饿?洗把脸再去吃晚饭吧。”
齐意欣点点头,老老实实地道:“是有些饿。你吃了没有?”
叶碧缕摇头道:“还没呢。我陪你吃。——你都跟上官铭说了些什么?他走的时候,怎么兴高采烈的?”
齐意欣苦笑着将头如鸵鸟一样埋到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他整的胳膊疼,又累,就睡着了。”
叶碧缕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意欣就将刚才的情形又说了一遍,末了,又无可奈何地道:“我的胳膊和背上的枪伤都是刚刚才好,还需要调养。可是上官七少一得意,就忘形。——刚刚还向我道歉,马上就故态复萌,事事为我做主了。”
叶碧缕同情地拍拍齐意欣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道:“还是早些摊牌吧。你们这样,外人看了都难受。”
齐意欣抱着被子,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问起了报社的情形。
叶碧缕低声将报社里面的趣事说给齐意欣听,又得意洋洋地道:“我们的豪门秘辛版块非常受欢迎。如今报纸的销量与日俱增,一日要印一万份,连江南、江北和京城都有专门卖我们报纸的地儿。”
也就是说,销量比严先生一个人的时候,涨了数十倍。
齐意欣又振奋起来,右手捏了拳头挥舞道:“太好了!我们的目标,是日印十万份!”
叶碧缕就想起齐意欣的江南之行,忍不住问道:“你见到夏大都督了?还有成大都督?”叶碧缕知道,江北大都督成士群也去了江南,给夏大都督的独子贺寿。
齐意欣笑着道:“当然见到了,我们还拍了照片呢。你看了没有?康有才都带回来了。”
叶碧缕摇摇头,道:“上官大少让我最近先不要去报社,等你们回来再说。我还没有看到那些照片。”
说起照片,齐意欣猛然想起来自己和顾远东照的那些私房照片,呀了一声,脸上有些泛红,想着明天去报社,第一件事就是从康有才那里将自己和顾远东的合影都拿回来自己珍藏。
蒙顶和眉尖打了热水进来,服侍齐意欣洗了脸,又道:“三小姐就不要起来了,就在床上吃吧。”说着,抬了一个小炕桌过来,放到齐意欣床上,又摆上一碗胭脂米饭,和两样精致的小菜。
齐意欣吃了半天,一碗米饭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叶碧缕跟着也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端了茶过来喝。
“你吃得越发少了。”叶碧缕看着齐意欣,很是关切。
齐意欣喝了一口茶,才道:“比前几天已经吃得多了。”说着,又给叶碧缕讲起了夏大都督家里的蹊跷事儿。
“你说,那夏大奶奶图的是什么?居然就这样举火了。”齐意欣连连摇头,很是为夏大奶奶不值。
叶碧缕却是很能明白夏大奶奶的心疼,道:“她也是没有活头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夏大都督更有心思。可惜了,那是她公公,是断不能有什么瓜葛的。只能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吧。再说辈份也不合适。——那夏大都督也不是皇帝,人言可畏啊。”
齐意欣默然了半晌,道:“夏大都督三十八岁,夏大奶奶似乎是二十出头,确实老很多。若是夏大都督不续弦,夏大奶奶还能自欺欺人。这夏大都督一续弦,夏大奶奶就连自欺欺人也不行了,也是个可怜人。”
“算了,不说他们了。明天我们去报社,先把三大都督握手言欢的照片登出来,算是给沈大总统敲第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