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欣闻到上官铭身上淡淡的如兰似麝的味道,突然手酥脚软,在床上软成了一团水,抬起的胳膊本来是要推开上官铭的,却是拐了个弯,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几分邀约的姿态。
上官铭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像一个渴望了很久的孩子,终于看见自己最爱的糖果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哪里舍得放开?
然而到底还有几分良知,知道不能就这样要了齐意欣,不过身子底下的女体是那样美好,上官铭脑子里跟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一样,载沉载浮,意乱情迷,几乎不能自已。
有一瞬间,齐意欣也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似乎全身热得要命,有股热潮在身体里面奔涌来去,寻找着出口。
上官铭紧紧抱着齐意欣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不住地在她脖子上拿唇摩索来去,哑着嗓子道:“意欣……意欣……我们成亲吧……我等不及了……”
听着上官铭的呢喃,齐意欣心头立时警钟长鸣,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幅样子。被男人压在身上亲了一下脖子,就酸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再让上官铭继续下去,自己不嫁也得嫁给他了!
齐意欣再顾不得,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对〖肢〗体的控制。咬了一口舌尖,让那股子刺痛激得自己回复了一丝清明。对着外头尖声大叫起来:“蒙顶!救命啊!——救——命——啊!”舌尖刺痛。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蒙顶在门外听见里面声响有异,赶紧推开门,正看见上官铭将齐意欣压在床上。
蒙顶大急,快步走过去。拿手刀劈在上官铭脖子上,将他打晕了过去。
上官铭抽搐了两下。便倒在齐意欣身上人事不醒,沉重的身子压得齐意欣气都喘不过来。
“眉尖,快进来!”蒙顶赶紧叫了眉尖进来。
眉尖撂开帘子。探进头来一见。也吓了一跳,赶紧回身把门关了,和蒙顶一起把上官铭从齐意欣身上拖了下来。
齐意欣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双眸子更是如水一样,朦胧地看着蒙顶和眉尖。
看见齐意欣这幅样子。蒙顶和眉尖也都红了脸,赶紧别过头。
蒙顶快步走进里面的净房。给齐意欣拧了一把冷湿毛巾过来,往她脸上罩了过去。
一阵清凉扑面而来,让齐意欣彻底清醒过来,两手立时颤抖着抱住毛巾,捂在脸上,如鸵鸟一样不想见人。
眉尖坐在床边,轻轻把齐意欣弄皱了的睡衣抚平了,低声道:“三小姐,别怕,上官七少已经被我们打晕了。”
见齐意欣还是用冷毛巾捂着脸不说话,蒙顶跟着道:“三小姐,要不,趁上官七少还没醒,您过来踩他几脚?”
齐意欣倒是不好意思了,在毛巾下面闷闷地道:“把他拖出去,在外面弄醒了,就让他回去了。我这一阵子,是不想再见他了。”
蒙顶和眉尖都以为齐意欣是害羞,又对上官铭的做法都有些气,便不客气地把上官铭拖了出去,蒙顶还“不小心”地踹了上官铭几脚,才在外头弄醒了他。
上官铭悠悠地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旖旎,满脸立时变得通红,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再回头,看见蒙顶和眉尖两个丫鬟如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满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不由苦笑着摇头。
上官铭站了起来,对着内室里面说了一声“意欣,你歇着吧。若是不舒服,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我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蒙顶急忙命小丫鬟去耳房把大夫叫出来,跟着上官铭一道走了。
齐意欣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情形,百思不得其解。以前上官铭也搂过她的肩的,那时候她倒是没有这样欲罢不能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那时候她还在受伤,身体的机能还没有恢复?如今她完全病好了,所以……?
也不应该啊。照理说,她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有这样强烈的不可遏制的?
齐意欣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来了,齐意欣更是不想动弹,一个人窝在内室的床上看书。
叶碧缕过来见她,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叹息道:“你们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齐意欣只觉心中一片悲凉。其实,她未变,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也没有变,从小至大,就是这般过来的。变的只有物是人非,她并不是旧时的她,怪不得她,亦怪不得他。两人不过是无缘罢了。
顾远东在朝阳山听说了沈大总统填房的事,想想觉得不对劲,便日夜兼程,在月底赶回了东阳城。
刚回到顾家,顾远东就听说齐意欣病了,忙带着顾范氏给齐意欣置办的年礼,来到齐家看望齐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