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识趣儿的晚了些,但总比蠢到底好。
何姨娘知道变通,诸世仁似乎还想犟一犟。
看到诸定兴要赶人了,何姨娘二话不说,离开队伍,然后把诸世仁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
谁生的孩子谁了解。
诸世仁就是觉得真排队的话,会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人。
只要她给儿子一个下台阶,儿子自然会跟过来。
等诸世仁排在自己的后面之前,诸世杰嗤笑了一声:
“何必呢?”
“你别得意得太早!”
诸世仁磨牙。
诸世杰不屑:“这句话,你说过几遍了,你自己数过吗?”
诸世仁没有说厌,他都听烦了,纸老虎一只,想吓唬谁啊。
当初,他拿诸府的继承人之位跟诸世仁打赌,诸世仁敢应吗?
这才过了几天,诸世仁就全都不记得了?
这么差的记性,还想考科举,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王姨娘没有理会两个男孩子的你来我往,在诸定兴的面前,两人再闹都闹不到哪里去:
“你们可知,这治疗天花的良药是怎么来的吗?”
“这次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不是说,天花是无药可医的?”
不是如此,天花怎么可能会那么可怕。
排在王姨娘前面的奴才无疑是极为紧张的。
听到王姨娘的问题,那奴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奴才听说……治疗天花的良药是我们府上的诸世子妃带人研究出来的。”
王姨娘:“?”
何姨娘:“……”
诸世杰:“!!!”
诸世仁、诸松妍:“……”他们是还没有睡醒吗?
不然,怎么可能听到这么荒谬的话?
诸寻桃是个什么东西,做玻璃就算了,追上春耕什么的,说白了,还是泥腿子一个,是贱民。
但是这治疗天花的药,怎么又跟诸寻桃扯上关系了。
想到什么似的,诸松妍扯出帕子,捂着脸无声地啜泣起来。
“妍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诸松妍哭,何姨娘紧张安慰。
诸松妍吸吸鼻子:“姨娘,你骗我。”
何姨娘无比冤枉:“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我怎么可能骗你!”
她也没有骗人的习惯啊,这口锅她背的既莫名又冤枉。
“姨娘你说,诸世子妃完全没法跟我比,我比她优秀的多,你骗人!”
何姨娘觉得委屈,诸松妍还生气呢。
长久以来,何姨娘跟她说的话,都是假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哪怕何姨娘不是故意说谎,但结果就是如此。
诸寻桃如此厉害,她拿什么跟诸寻桃比,还要做到比诸寻桃更优秀。
诸松妍不是认不给事实的人,不论玻璃还是春耕,又或者是现在治疗天花的良药,
别说是所有了,哪怕是她能得其一,她都敢跟诸寻桃比上一比。
问题是,这些东西都是诸寻桃一人的,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