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看到了,还胆大妄为到早早带着身边的丫鬟试上,成功染上牛痘,自此免疫天花之症。
凭着这一点,师父愿意,便是女儿身,也该早早成就一番事业。
事实上,师父是什么都没有做。
不是这次侯府小公子出了水痘,又有大批不愿意接受隔离的灾民涌到都城,
只怕师父还没打算折腾出有效的种痘之法。
之前,魏御医还挺讨厌诸盈烟为了名声,就随意破坏了诸寻桃定下的规矩,
置灾民与都城的百姓在危险之中。
可现在,魏御医又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诸盈烟或者是老天爷的安排,是命中注定。
不是诸盈烟的捣乱,他师父指不定都把种牛痘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在这一点上,他暂时不与诸盈烟计较,也不向诸大人告状了。
诸寻桃哪知道魏御医肚子里藏着这么多的脏话,她揉了揉额头:
“你们老这么喊我师父,我受之有愧不说,容易头疼啊。”
“大家接下来还要共事,研究的东西又对大雍朝百姓至关重要。”
“所以,你们还是不要说这些叫我头疼的话,大家愉快相处,行是不行?”
每一次听到“师父”两个字,诸寻桃的眼皮子都快跳起来了。
这两声“师父”要被别人听到,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啊。
诸寻桃不想当这个笑料,还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使劲劝着两人改口。
“这样吧,医术呢,我是真的真的不懂,不,更正,应该是我压根儿就没有那玩意儿。”
“至于医理,我可能知道那么一丢丢。”
诸寻桃比了比自己小拇指的指尖,
“魏御医,你该是最清楚的,不论什么东西,我都是光动嘴皮子,做的人可都是你啊。”
“我要有能力,我自己就弄出来了,还需要辛苦你吗?”
“没有你的帮助,我要的东西,我是一个都做不出来。”
诸寻桃说这些话的时候,用的是十二分的真心。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说话这么真诚过,就希望魏御医和杨大夫能信她一次。
魏御医行礼:“只要师父懂,哪怕自己配置不出来,随便寻个大夫,早晚还是会成功的。”
“徒儿则大不一样了,没有师父的指点,徒儿哪怕会,也做不出任何东西。”
“没有师父的教导,徒儿怎么可能习得十八反十九畏,徒儿……”
杨大夫抓到重点,连忙提问:“师父,什么是十八反十九畏?”
这一听,就很厉害啊。
“徒儿也要学,师父你不能偏心,只教大师兄,不教我这个小弟子。”
诸寻桃:“……”
要吐血了,真的要吐血了。
所以,她是被鬼遮眼了,才挑了奇葩的魏御医之后,又带上了一个更闹腾的杨大夫?
这方面,魏御医比杨大夫有眼力劲儿多了。
眼看着诸寻桃都快变脸了,知道今天这场师徒之争,其实是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
魏御医哪里敢继续惹诸寻桃啊,一把拉住了杨大夫:
“师弟不必着急,你若是想学的话,我教你。”
“师父教了我,作为你的师兄,可以由我来教你。”
怕杨大夫看不懂诸寻桃的脸色,魏御医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