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菩萨,怎么喊得出来的,都是瞎子吗?
才气红了脸的诸盈烟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笑了,吓得秋分直缩脖子:
“大小姐,你、你怎么了……”
笑得这么瘆人?
诸盈烟终于有心情吃东西了,她手里捏着一块梅花糕:
“我娘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鲜少有机会与人打交道。”
“你说,我娘能得罪什么人,差点被人害了性命呢?”
“所以说,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好。”
“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次的罪名,诸寻桃是非背不可了。”
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娘下的杀手,但这个人绝不是诸寻桃。
不过,她知道有什么用啊,旁人不知道啊。
旁人只知道,诸寻桃与亲娘不对付。
那么众人怀疑,寻杀手杀她娘的人,就是诸寻桃,这也说得过去吧?
诸寻桃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活菩萨这样的称号,当真是与诸寻桃一点都不适合。
“爹给我的银票呢?”
诸盈烟想到自己辛苦收来的粮,通通被亲爹以两倍的粮价贱卖出去,
直到今天,诸盈烟还在心疼。
秋分把诸盈烟的钱匣子捧了过来,交到诸盈烟的面前。
这钱匣子,秋分之所以能碰,那是因为钱匣子上有一把锁。
这锁的钥匙在诸盈烟的手里,只诸盈烟一人有。
诸盈烟从腰间取下钥匙,喊秋分出去守着之后,才解了锁,拿出所有的银票数了一遍。
其实不用数,自己有多少银子,诸盈烟岂能不知。
这次卖粮赚的银子,几乎都被诸定兴收走了,
诸盈烟除了凑了一个热闹,什么都没有。
这些银票数来数去,都跟囤粮之前的数量,所差无几。
越是如此,诸盈烟才越郁闷。
就她的计划,等这些银票再回到这个匣子里的时候,
必然已经多的装不下,自己得再准备一个匣子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爹之所以贱卖新粮,都是被诸寻桃给蛊惑的。
她爹亦是一个贪心的人,两倍的粮价怎么可能叫她爹满足。
没成想,诸寻桃只说了一句话,就叫她爹改变初衷。
呵呵,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信,她爹还是一个听女儿话的人。
既然她爹愿意听女儿的话,那么她爹怎么只听诸寻桃的话,却不来听听她的话?
活菩萨啊……
心里装着许多事的诸盈烟咬咬唇,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次这血,她是出定了!
诸盈烟盯着灾民那边的情况,诸寻桃只会盯得比她更紧。
听纪民来报,上次差点捣乱成功的几个年轻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诸寻桃知道,捣乱的人暂时放弃机会,撤离了。
诸寻桃问萧景湛:“这一次,你跟太子有没有跟上那批人,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跟萧景湛的感情好一些之后,诸寻桃也愿意多一点跟萧景湛沟通了。
正是如此,诸寻桃不仅知道,自己小小的庄子差点遭黑手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