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尬笑:“兄弟,不是我墙头草,纪农叔说得有道理,纪民叔也不可能害乡亲们,咱不信别人,还能不信纪民叔,纪民叔能害我们吗?”
“这银子,咱还是别拿了,一切都听贵人的安排吧。”
“贵人都愿意救我们了,总不能救活了我们,再看着我们去死吧?”
“那她们之前花的银子,岂不是都扔河里,全白瞎了,她们不会的。”
二狗子撤退撤得很速度。
人都跑光了,二狗子自己不是能搞事情的人,一看这情形,应该怎么选择,二狗子可太明白了。
瞬间,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两派人,只留有零散的几人。
确定事情闹不起来了,纪民笑笑,没有跟挑事的翻脸,
而是好声好气地问道:“几位小兄弟是哪儿的人啊,大家能遇到一起,就是缘份。”
“除了你们几个兄弟,这次出来逃荒,还有别的亲人吗?”
“或者是认识的的乡亲也行。”
“大家出门在外,亲人不在身边,只能靠着乡亲们互帮互助了。”
“要是你们找不到亲人或者乡亲,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们找找?”
纪民始终记得,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份有古怪。
庄稼人都是什么样的,纪民最熟悉,因为他自己,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人。
可面对几个年轻的小兄弟人,纪民怎么都没办法从对方的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这些人,不像庄稼汉子,倒是跟官差有些相似。
所以还真有别有居心的歹人,混进他们这群灾民之中捣乱,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啊!
“多谢这位大叔,我们兄弟几个年轻体力,所以跑得比较快。”
“身边既无亲人,也无乡亲。”
“我们之所以跑得快,也是想替后头的人探探路。”
“要是有活头,大家就都可以来。”
“而且,我们先到了,也能照顾后头到的人。”
被问的年轻人没有慌,不急不慢地解释起来。
这解释初初听起来,倒也能说得通。
“是吗?”
纪民笑笑,总算是愿意放过这几个年轻人。
他把纪农拉到一边去,又问了一些这几个年轻人的情况,得到的却是纪农的一问三不知。
“二哥,怎么了,这几个小伙子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那么一通闹使得纪农隐隐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儿。
一路上再苦再难,大家都撑过来了。
到了都城,得贵人的安排,日子比逃荒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唉,有人开始闹事了,这也太奇怪了。
“不好说。”
纪民没有下判断,
“反正肯定是要把这个情况跟贵人和大人们说清楚的。”
“还有,刚才听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听着他们的话都没有乡音,全是官话。”
“二哥,你放心,我会看着点的。”
纪农把这个情况记了下来。
纪民提醒:“重点是二狗子,二狗子爹娘死了,身边连个劝他的人都没有。”
“像他这样的,最容易被人骗。”
要不是二狗子他们被鼓动,刚才的事情都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