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那段时间,太子与诸寻桃见面的机会可是不少。
但不管是太子还是永靖侯府的人,竟未在诸寻桃的心声里听到过一次土豆蛋子的存在。
这份心性,想不服都不行。
看太子此时的激动便可以理解,不论是谁手里有了土豆,
还真实自己种了一茬,收获颇丰,早兴奋得叫旁人瞧出什么了。
诸寻桃偏是个异类,对炕的推行没有什么反应就算了,
还把土豆的丰收藏得这么严实。
直到一个年过去,天下百姓春耕困难的问题近在眼前了,
诸寻桃才愿意让土豆的名字存在于她的心声之中。
要不是太子确定诸寻桃必不知道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
否则,他都快要怀疑诸寻桃之所以这么端得住,是不是故意的?
“既是好事,太子不必多追究过去。”
知道太子这是赞赏大过责备,萧景湛依旧得为诸寻桃说好话。
如此大功,诸寻桃只该有功,不该有过。
“你闭嘴!”
太子被萧景湛护妻的样子给气笑,
“孤又没真得怪诸寻桃,便是念叨两句,你都不允了?”
“看看你什么样子,你的男儿气概呢?怎么尽儿女情长了?也不怕叫人看到笑话。”
萧景湛没把太子这话放在心上:
“与被别人笑话比起来,臣觉得能娶桃桃为妻更重要。”
“不怪太子与臣的想法不一样,太子是君,臣不是。”
太子:“……”
呸,不要脸,炫耀什么呀!
哪怕诸寻桃没有当他的太子妃,不照样助他一臂之力吗?
不对,都三臂之力,以后还有好多臂之力!
“太子准备何时把土豆的事告诉皇上?”
他们是不愁了,皇上那儿肯定不是。
太子坐下来,给自己和萧景湛倒了一杯热茶:
“急什么?”
“父皇是天下之主,忧国忧民是他应该做的。”
“要是太早帮父皇把问题都给解决了,那父皇岂不是无事可做?”
“父皇能多把心思和注意力放在朝政上,挺好的。”
听出太子的言外之意,萧景湛的唇线抿了抿:
“是宫里的那个新宠又做了什么?可有为难到皇后?”
“呵呵呵,那个女人仗着父皇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的确是想与母后一较高下。”
提到皇上的新宠,太子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前几日御医为她诊脉,是喜脉。”
“自以为怀有龙嗣,地位便哥非同一般,想爬到母后的头上,简直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皇上后宫的女人怀孕,生男生女,太子都不关心。
作为拥有永靖侯府一半血脉的太子面对宫中争斗,心中再冷硬,始终都有一份坚守。
这也是皇后打小就教太子的。
假如旁的皇子算计、陷害太子,那么太子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反击,
皇后都不会反对,还会帮太子。
但是,对那些腹中的胎儿以及刚出生并不懂事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