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闹之前,孙夫人得多想一想诸盈烟。
诸盈烟已经算是大龄剩女,还未与人订婚。
要是孙夫人再闹出什么笑话,对已经嫁人的诸寻桃影响不大,
但对未议亲的诸盈烟的影响却是极大。
哪位勇士敢有孙夫人这么一位拎不清又会闹腾的丈母娘,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了吗?
之前,房里除了她们母女俩,只有一个秋月。
孙夫人料准了诸寻桃不会说出去,秋月则是不敢说出去。
那么她再怎么无理取闹,强词夺理,都是关起房门自家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多了计夫人这个外人,孙夫人变得慌张起来,
一个劲儿地把脏水都泼向诸寻桃,并向诸寻桃使眼色,让诸寻桃主动扛下这口大黑锅。
诸寻桃叹气,得,刚才她都白表态了。
计夫人一出现,生母想明白的点,再次变得糊涂。
如果她是一个原谅配合的人,那生母让她交出玻璃生意的时候,她不就允了吗?
玻璃生意,她不会给,秋月,她要保。
至于这口大黑锅,不好意思,背不了。
“或许我的确是没有听到全貌,可凭着那些话,孰是孰非也够判断的了。”
计夫人哪有那么好糊弄,被孙夫人几句没有底气的话给骗住了。
再者说,若要在诸寻桃与孙夫人做一个选择的话,计夫人毫不犹豫地会选择诸寻桃。
她今天为什么听到孙夫人病了,就跑来瞧上一瞧?
她真是为了来看孙夫人,关心孙夫人的身体情况吗?
不!
那是因为计夫人听到诸寻桃回诸府看望孙夫人,想借机与诸寻桃接触一二。
永靖侯府的宴会还没有办,计夫人却想抢个先机,
早旁人一步,跟诸寻桃搞好关系。
她哪里想到,自己会撞见那么一出好戏。
“这茶水一会儿烫了一会儿凉了,说出去,有谁会相信,这是亲娘对女儿的戏码?”
“在都城之中,都是讲体面的人家。”
“哪怕是对新进门的新儿媳不满,都鲜少有当婆婆的有你这样的做派。”
“孙夫人,你倒真是与众不同。”
不想被骂刁婆婆的都不好意思再用这种办法磋磨儿媳,
孙夫人却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到这些,计夫人对孙夫人的脑回路真的是无言以对。
幸好,诸寻桃是嫁了,诸盈烟她以前看得上,想聘到家中当儿媳,没多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要让儿子娶了诸盈烟这样的人,摊上一个孙夫人那样的丈母娘,
那她儿子的一辈子岂不是要被这两个女人给毁了?
“不是……”
孙夫人越发慌张,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解释。
要知道,刚才那一顿吵的源头,孙夫人亦是没有在计夫人的面前有脸提起的。
她总不能说,她看上诸寻桃手里的一样东西,所以命令诸寻桃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