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乌又在她身后说：“你不说就是不爱我。”
于是江小北叹了口气。
林九乌：“你叹气做什么？”
江小北有点忧愁：“你越来越幼稚了。我有些担心有一天你会问我，如果你变成毛毛虫了我还喜不喜欢你。”
说着的。
她觉得林九乌一点都不像当时那个给她留下一个沉静如水，静谧如诗的印象的男人了。
要究其原因的话……
难道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会普遍下降？
江小北正在心里寻思着，一抬眼就撞见了林九乌有些幽怨的眼神。
——江小北倏的乐了。
她笑了两声，然后对林九乌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
她拉着林九乌的胳膊，悄悄把茹娉对她说的事跟林九乌说了。
她自己也没想好。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林九乌说这话。
林九乌一听完，抬眼有些诧异：“就为这个？”
“……”
他这个语气，听起来就是在怪她大惊小怪似的。于是江小北一下子就怒了：“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林九乌瞟了她一眼，故意打趣她：“你不是伤了身体不能生孩子吗，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要是江小北真不能生孩子的话，这话他肯定不会乱说。但既然她身体康健，只是有些小毛病。稍微调养调养也就好了，那这话说说倒也无妨。
“我……”
江小北一下就卡壳了。
林九乌替她说：“你总是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以前在寻思万一不能生孩子，现在就寻思万一有了孩子。你说你矛不矛盾？”
江小北：“……”
林九乌又道：“你要是想拿副高就拿。先把草职称拿下来我们再谈论别的事。”
“那万一……”
林九乌知道她想说什么，因此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什么万一。孩子又不会凭空产生，我总不会为了让你怀孕就把套子给扎一个洞出来。”
总之一切事情都安排在她拿到职称之后。
她肯定是有野心的。
这一点林九乌看得很清楚，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犹豫。
所以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帮助江小北在迷雾中为她指引一个方向。
这是他应该担起的责任。
“孩子你不想生就不生。”
本来在听到她自己说她身体不好之后，林九乌就已经做好这个打算了。所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情至深处、”
说着他恍惚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是你自己想生了。就等你拿下副高之后……”
主要副高到正高的时间线拉得太长了。
林九乌倒也不是不能等，就是担心高龄产妇容易出事。
要是到了正高之后她才想生孩子……
还是看年龄吧……
要是四十岁以后，就算是她愿意，林九乌也绝不答应。
毕竟生孩子有点吓人。
林九乌经不起赌。
“等孩子生下之后，我就请个保姆。或者把妈叫过来，看她愿不愿意。总之一定不让你费心，你该拼事业就拼事业，不必担心家里。”
“……”
这话让江小北抬起眼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你说这话，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
闻言林九乌便瞪了她一眼。
“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总是在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