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最后一个机会!
让为自己没有参加‘漂没’的,请站在左边。
可是,我提醒你们,如果真的‘漂没’,承认的话只是贪污,撒谎却是贪污加上欺君,罪加一等,祸及九族。
主动承认的可减罪一等,祸不及家人。
你们想清楚再站队。
陛下时间宝贵,只给你十息时间。”
张宪之想叫嚷什么,可是他明白不能叫,一叫不是自我暴露吗?然而不叫嚷也不行,那些官员自我坦白怎么办?
一时之间,他无比纠结,极为矛盾,脸色变得又青又黑,却毫无办法。
朱由校喝道:“十息,多一息都不行!”
唐响铭高声道:“十、九、八……”
有一部分官员一脸坦然地走到左边。
带头者,杨涟是也。
唐响铭启动“扁鹊之眼”,只扫一眼,便可以看出谁“心虚”,在这个时候“心虚”的,当然是作假者。
为什么“扁鹊之眼”能看出说谎者?
道理非常简单,“心虚”也是一种症状,出是一种“病”,既然是病,就有症状,就有表现,微表情、身体语言都能“诉说”某种信息,根据这些信息,便能判断出心虚“症状”。
“七、六、五、四……”
继续有官员走到左边,但数量越来越少。
四大内阁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全身颤抖。
他们想走,但是没法走,这么大的事,如果说他们不知情,不参与,鬼都不信。之前,他们四人一起、不约而同地弹劾唐响铭,分外积极,十分踊跃,若说心中无鬼,傻瓜都不信。
这个时候走,百分之百欺君,而且就在皇帝面前,这是欺君绝对是打脸,重重地打,伤害很大,侮辱性极大。
当面重打皇帝的脸,不想活了!
有些官员本想走过去,但是,看到四大内阁不动,知道走到左边没有任何用处,只得不动。
有的已经走过去,回头一看,四大内阁站着呢,他们心中害怕,连忙走回来。
当然,也有死硬分子咬牙走到左边。
“三、二、一,停!”
唐响铭一声断喝,停止读数。
朱由校气得差点吐血,以四大内阁为首,至少有一半官员站着不动,这么多官员参与“漂没”,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大明每年三千万税收,你们居然‘漂没’600万两,相当全国军费!哈哈哈,好,好,好得得很。”
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脸色因为太过“激动”,显得十分狰狞,像是一头发狂的凶狮!
唐响铭走到站在左边的队伍前,指点头:“你,你,还有你,别躲了,就是你,接着是你,你,你……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你们不但贪污,还敢欺君,想族诛吗?”
被点到的官员全都瘫痪在地,有的尿裤子,有的昏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无法蒙混过关,有人大叫“陛下饶命”。
朱由校瞪大眼睛:“承德郎,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欺君的?”
唐响铭笑道:“非常简单,我是医生,擅长观察入微,对方是不是说谎,我一看便知。陛下,这是一种天赋,外人学不来。”
“哈哈,朕倒是忘了,你是神医,大有神术!”朱由校感叹,“承德郎,大明有你,幸甚,幸甚!”
唐响铭看向张宪之:“张尚书,他们都招了,你招还是不招?”
“他们招关我屁事!”张宪之豁出去了,“证据,我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算诛我九族,我也不招!”
这时,魏忠贤小跑回来,高声道:“陛下,查清楚了,您刚刚送到兵部的三十万两军饷,现在只剩下二十万两,另外十万两被张宪之取走、瓜分了!”
朱由校狂怒,拼着龙案暴喝:
“好啊,好啊!
朕为了这三十万两军饷缺口,坐卧不安,夜不能寐,愁得头发都白了!
承德郎体恤朕,故意购买鸟不拉屎的荒地,白送朕三十万两。
你们真行啊,朕刚刚把银子送过去,还没有捂热,你们就贪了,而且贪了三分之一。
哈哈哈,你们是忠臣,你们是良臣,你们爱民如子,而朕呢,是昏君,是庸君,是暴君……
你们名留青史,朕却要遗臭万年!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百官再次拜倒在地,绝大多数脸如土色,恐惧之色。
他们知道,皇帝真的怒了,真的狂了,真的要举起屠刀,排山倒海地横扫过来!
张宪之顿时瘫痪在地上,脸如土色,全身剧烈颤抖,尿了一地,他知道彻底完了,不但他要被斩首,儿子肯定完蛋,唐响铭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