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之?
不对,这家伙是兵部尚书,二品官,但四大内阁是一品,张宪之怎么可能指挥得了他们?
可是,除了张宪之就没有第二人了吧。
至于左副都御史杨涟,是相当重要的人物,在大明历史上有一席之位。
左副都御史乃正二品,相当后世检察院院长,非常牛逼。
他为什么要弹劾自己?
这杨涟虽然是东林党人,却是大清官,大明第一硬骨头,按道理他不会乱来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
奇怪,说不通,真的诡异!
汪太监摇摇头,刚才透露的话已经过多:“唐大人,我们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唐响铭道:“我换一件衣服再走。”
很快,唐响铭换了一身白衣出来,洁净如雪。
汪太监诧异:“为何不穿承德郎官服,虽是散官,毕竟六品。”
唐响铭微笑:“六品散官,在内阁大臣眼中,与平民何异?一袭白衣欺霜雪,一名少年仰天笑。一身清白独逍遥,一生正气满乾坤!”
汪太监佩服:“唐大人,你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小半个时辰后,唐响铭随着汪太监,进入金銮殿。
大殿之中,天启帝朱由校端坐龙椅,神情捉摸不透。
众官分列两边,神情威严,官威十足,他们看着进入大展的唐响铭,如看死人。
唐响铭信步而入,神情自信而平静,如同春光中的草原,脸上还透露出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朱由校与众官感到诧异!
在他们眼中,无论唐响铭是什么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却只是一名十六岁少年,根本没有上朝经验,今日是第一次走上金銮殿,被皇帝及众官注视,威力如同山一样大,谁第一次上朝无战战兢兢、双股颤抖、额头渗汗?
但是这少年,在如此恐怖的威压下,自信而平静,脸上还透露出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实在神奇,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是活是死,此少年都当得一声赞。
唐响铭好奇地看着朱由校。
这是一位年轻的皇帝,今年才二十岁,至于死亡还有三年。
此时,对方也好奇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淡定。
唐响铭虽然是第一次上朝,但他是什么人,是后世“全科名医”,他救过很多人,但“死”在他手上的病人也不少,对方死亡他司空见惯,等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怕众官威压吗?
他启动“扁鹊之眼”,看了朱由校几眼,发现对方身体很虚,这是自然的,哪位皇帝不虚?
现在,这位皇帝虚得腰酸背痛,但强行忍着。
朱由校问:“唐响铭,你乃承德郎,为何不着官服。”
唐响铭朗声道:“陛下,且听我‘一字歌’。”
朱由校有些意外:“颂来。”
唐响铭深吸一口气,高声咏颂:
“一袭白衣欺霜雪,一名少年仰天笑。一身清白独逍遥,一生正气满乾坤!”
朱由校一怔,有点出神。
众官神色凛然,他们听出来了,对方自表清白,自夸正气!
哼,来到这里,是不是清白,是不是正气,那就由不得你!
一名御史出列,喝道:“唐响铭,见了皇帝为何不跪?”
唐响铭来自后世,当然不想跪,但是,如果不跪,又不符合规则,很可能被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但是,跪吧,他又不愿意。
怎么办?
踏妈的,坚决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