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淡淡道，他又怎么可能忽略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
“大人，这好像都是生魂。”
“也难怪这个世界里神灵的信徒是如此容易获得，实在是因为无能无力啊，所有人都像是羔羊一样任由宰割！如此，但凡有一丝希望稻草，自然要用力抓住。”
而他虽然可以通过山神令命令赵咸鱼，但赵咸鱼毕竟是山神正位，他要闹什么小脾气，比如忍不住断腿罗宾的贿赂，接受了祭祀，那就完犊子了。
“这个，其实有很多解释，但最确切一点的解释就是，原本寿元未尽却因为意外死去的人的灵魂，就是生魂，生魂有很多作用，比如炼成恶鬼，或者祭炼法宝，或者——我不知道了，我能占卜到的就这么多，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两个纸人不是好人。”
只有张扬是例外。
但张扬的脸色却很难看，迟疑了一下，他突然追上去，透过门窗的缝隙向外望去，就见一条浩浩荡荡如银河般的灰雾云正从风暴城中央掠过。
在铁锤戴姆的铁匠铺里，几个学徒随便的躺在干草堆里，一天的辛苦劳作让他们鼾声如雷。
“啊！”
浑然不知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
“山神赵咸鱼新增52个狂信徒！”
“断腿罗宾正式晋升为山神赵咸鱼的狂信徒，因为断腿罗宾的特殊性，赵咸鱼因此升为6级山神。”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此事我自有主张。”
这种情形简直让张扬不寒而栗，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两个纸人追杀商队的情形，它们是在狩猎灵魂么？
第二天，不出张扬所料，整个风暴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和恐慌之中，至少超过五千人的死亡，让这座城市变成了不详之城。
“……”
就当张扬和赵咸鱼谈心完毕，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就了无声息。
如果用形象的语言来形容，张扬觉得他好像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监狱，监狱里没有出入口，里面关押着几万个人，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他们像沙丁鱼那样，挤在里面，哀嚎着，哭泣着，悲恸着，绝望着。
“卧槽！”
赵咸鱼也难得认真起来，至此张扬才满意点点头，他这么苦口婆心的和这家伙说，就是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太重要。
而这个时候，整个风暴城之中才终于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喊叫声，整个城市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乱了起来。
而灰雾云之中，隐约可见一座通天彻底的王座，数十万厉鬼匍匐其下，更有数千鬼王后围着那王座翩翩起舞。
张扬都懵逼了！还有这神一样的操作？
张扬就笑了一下。
无数火把点燃，无数人在奔跑，在求助，因为在刚才那十几秒的时间内，但凡被笼罩入灰雾云幻象的人，只要不是足够强壮，或者正好附近有御寒之物，那么都会被瞬间冻死。
“不好！”
很多人在恐慌之中逃离了，但很快，更多的人又绝望的逃回风暴城。
“我知道了大人，三天之内，我一定会让神位掉落的。”
“狂信徒断腿罗宾向山神赵咸鱼献祭了两个神位，赵咸鱼因此升为10级山神。”
“山神赵咸鱼新增243个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