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纳森王合作，把我们的地位抬起来！”
莉莉娅·琪米娜严肃道。
斯宾塞闻言，眼睛顿时瞪大，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疯了吗，莉莉娅，还是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来跟我开玩笑的！？”
“废话，我哪有功夫跟你开玩笑？”
莉莉娅同样瞪眼，随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有些肥胖的身体挤得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我是认真的，斯宾塞。”
“纳森王展现的力量，超出了我们对超凡者力量认知的极限。”
“我来之前，翻阅了所有能查到的典籍，书卷，手札，还有那些古老巫师的笔记。”
“纵观西方世界，没有一个魔法师，巫师，炼金术士等够做到这种程度，一个都没有！”
莉莉娅有些兴奋的拍打桌子：“斯宾塞，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这代表纳森王身上展现的奇迹不可复制。”
斯宾塞冷冷的说道。
莉莉娅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后胖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声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现如今的异人构成，绝大多数都是学习后天技术培养而成。”
“在这代纳森王之前，没有任何一个纳森王能展现这种奇迹。”
“不然他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有八成把握，纳森王身上的奇迹，可以复制。”
斯宾塞皱眉冷声道：“莉莉娅，如果你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个的话，那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你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实现了，会代表什么吗？”
“代表我们这些超凡者，异人重新出现在公众视线里，超凡力量将不再是秘密。”
“这会对现代社会造成巨大冲击，普通人不愿意再去做其他事情，所有人都以追求超凡力量为荣，一切与力量无关的职业都会受到冲击，科学的发展会被遏制，没人愿意埋头十年，甚至二十年苦心研究学术，因为这在暴力面前毫无用处！”
“蓬勃发展的文明会走向极端，追求力量的极端！”
“社会的发展会停滞。”
“法律会失去效果，一切都将用拳头说话，谁拳头硬，谁就是正确，谁就能获得一切！”
“而弱者，一无所有，失去一切！”
斯宾塞掷地有声的说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莉莉娅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惊愕，又有些陌生。
“斯宾塞，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想法？”
她完全没想过，同为异人，超凡者的斯宾塞，立场竟然是站在普通人那边。
斯宾塞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但他没有解释或者撒谎。
他扶了扶眼镜，重新恢复平静：“不用这么奇怪，我只是比起异人地位更高，所有人追求力量的那个世界，更喜欢现在这个世界罢了。”
“人类文明盛开的花，不该只有暴力这一朵花瓣。”
“而应该是多种多样，充斥无数色彩，所有人都有机会绽放自己的多彩花丛。”
办公室陷入了沉寂。
莉莉娅浮现出一抹思索，无言良久，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斯宾塞。”
“但我还是有些不甘。”
“魔法师，巫师，异人，我们这些超凡者在世界的处境太微妙了。”
“国家对我们忌惮，我们自己又互相损耗。”
“哪怕是贝西摩斯那样通过注射sp药物批量生产的士兵，实际也都是受人控制的傀儡，潜力微弱不说，还有极高的副作用，失败就会死。”
“我们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能够引领全世界超凡者的伟大人物。”
“纳森王让我看到了希望。”
莉莉娅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一边说道：“也许异人现世的未来，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悲哀呢，斯宾塞。”
“超凡力量作为主流的世界，未必不能百花齐放。”
莉莉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