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潇知道她毒瘾发作想要毒品,狠狠的抽了她两个嘴巴,女人发了疯似的乱喊乱叫,一头往墙上撞去。
武潇紧紧扯住她的身子,喊了声:“你冷静点儿!”
女人呆了一下,眼睛里空洞无物:“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你有没有受过这种滋味……”
武潇又给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见了血,女人不仅没有冷静反倒抓着对方的手打自己,“我……我好难受……打我……打我……打我……”
武潇扬起巴掌反倒下不了手。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女人显然神智已经错乱,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些话。
“你看看你的孩子,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女人呆呆的转向自己的孩子,忽然扑了过去掐住女儿的脖子居然要下死手,幸好武潇把她打翻在地,用手铐铐住她的手。
武潇看看老郭,老郭叹了口气,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就听叶承欢平静的说了一声:“要不要我替你杀了她。”
武潇和老郭身子一震,全都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你说什么!”
“我说杀了她,她已经完了。”
“你疯了!”
“她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可以戒毒……”
“没用的,那东西只要沾上一辈子都戒不掉。”
“曾经你也吸过毒,你可以戒掉,她为什么不可以?”
叶承欢苦笑了下,没再言语,默默的出了屋子。
女人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只喘,“他说得对,你们应该杀了我。戒毒?没用的。当初我丈夫就吸毒,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戒掉毒瘾,后来我想了一个愚蠢的办法,我想用自己的吸毒再戒毒的做法告诉他毒瘾是可以戒掉的。可是我错了,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武潇横眉冷立,噌的一下抽出手枪顶在了女人头顶。
在这一刻,女人反而安详了很多,嘴角甚至还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武潇并没有开枪,扬手一枪将她打昏过去,女人身子一软慢慢倒在地上。
武潇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老郭,最后来到那个兀自哭个不停的小女孩跟前蹲了下去,轻轻擦掉她的泪水:“你叫什么名字?”
“丹丹……”
“丹丹,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吗?”
小女孩连连抽泣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你就听我说……”
武潇出来时心情格外沉重,默默的来到正倚着车门抽烟的男人跟前,叶承欢弹掉手里的烟头,一声不响的给她拉开车门,“我们可以走了吗?”
武潇点了点头,这才跟他上了汽车。
回去龙都的一路上,在沉默了许久后武潇才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警察。”
“原来你让我陪你来,就是想让我了解你们警察的生活。”
“我想让你知道警察存在的价值,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身处极端艰苦的环境,整天面对的是人性的贪婪、狡诈、恶毒,他们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但他们依旧在默默的做着他们该做的一切。”
叶承欢露出几分深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的名字叫警察!”
尽管武潇没有明说,但叶承欢明白她的用意,她要让自己这种人了解什么是真正的警察,她只是要告诉他一个简简单单的道理,如果世界上必须要有警察的存在,那么丁香那些人是一定要消失的。
武潇做的没错,可他心里总有一个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丁香跟她辛苦经营的帮会就那么垮掉,他总是无法做到。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更加难以抉择的难题摆在他面前,到时候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这个时候,燕京那个漫长的冬天早已过去,某公墓的山野间,夏日的野菊花似锦如抹,在风中招摇自己的颜色,满天夕阳给这里撒下一片淡淡的金色,使这里更加清幽。
然而,公墓周围一个个身着军衣、荷枪实弹的士兵却让这里的气氛比以往多了几分肃杀。
一个老人也不知在墓碑前凝立多久,静静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爱子叶锦天、儿媳谢秋兰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