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一直把他送进桑拿宫才止步退回,叶承欢打发她走后,一个人进了大厅,领了手牌和毛巾,换了拖鞋,然后进入男宾更衣室。
根据手牌上面的号码,找到自己的箱子。
手牌是带磁性的,在对应的箱子上轻轻的一叩,然后离开,门就打开了,这一点叶承欢当然清楚。
只不过旁边刚好有位村炮,拿着手牌咣咣往箱子上面杵,把手牌砸个稀碎,一边砸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还敢号称尖沙咀最好的三温暖,什么破箱子……”
叶承欢心里暗笑也没言语,被那人一通乱砸后,外面冒出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冷冷的道:“你把手牌打坏了,要赔!”
那人根本没把几个保安放眼里,“我赔你老母!明明是你们的破箱子打不开,居然还敢让老子赔,你们干嘛不去抢银行!”
还没等他骂骂咧咧的说完,便是一阵重拳粗脚,直到打得他再也没了骂人的力气,最后被几个保安拖了出去。
看到这儿,叶承欢已经看明白了,怪不得这座夜总会能这么嚣张的开在这种地方,有尖沙咀老大在,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干什么来的,那人就算被打成猪头也跟他没毛关系。
把衣服在箱子里锁好,拿着毛巾进了浴室大厅。
男人,穿上衣服才能分出三六九等,不穿衣服的时候只能分出两种:大叔和小鲜肉。
先淋浴简单冲一下,然后一个猛子扎热水池子里,开泡。
他抹了把脸,便看到对面一个带纹身的男人双臂展开搭在水池的沿上,有一种君临天下,黑帮大哥的气质。
那人的面部表情看似放松中又略微带着一丝凝重和忧伤,正跟身边的朋友对话。
“强子,判了么?”
“判了,15年。”
“唉,强子真是条汉子,一个人砍了那么多人,刀都砍卷刃了。”
“他父母已经安排好了。过一段时间给他弄个保外就医,不能寒了兄弟的心呐。”纹身男目光凝视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只手不时的往胸上撩水。
“老疤,对了,听说最近又出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老大很快就会搞定的。家属都抚恤完了,这都是小钱……”
泡的差不多了,拿毛巾往裆部一兜,出了水池,走向桑拿房。
这时,同一个池子里那几个人刚刚出了池子,特别是那个纹身的中年男,走路的姿势速度不快,迈着八字脚、趿着拖鞋,类似螃蟹走路的感觉。
脖子和头部倒不僵硬,随着步伐的节奏不时的扭动,给人一种不服不忿跟随意的感觉,兴许这就是当地牛逼的大哥气质吧。
进了桑拿房之后,双手抹一把脸,深深的叹一口气。湿蒸,干蒸,红宝石房,红外线,蓝外线啥的,各种房间挨个蒸一遍,就来到了搓澡房。
进了搓澡房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大床,上面躺着白花花的,跟杀猪现场似的。
找一张空床躺下,开始让搓澡师傅搓澡。搓完之后,再搓一袋浴盐,去角质死皮,杀毒杀菌。再来一袋牛奶抹身上,搓澡工一顿按摩啪啪,整个搓澡房里响彻着按摩的啪啪声。最后再刮痧,拔个火罐,排去一身毒素。
旁边就是那个纹身的中年男人,在他旁边则是他跟班的鸡冠头。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李明扬的手下,只不过那个纹身男是个头目,两人应该都是桑拿宫看场子的。
见叶承欢在看他们,鸡冠头冷冷一眼扫过来,凶巴巴的吼了声:“衰仔,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叶承欢也不动怒,笑着点了点头出了搓澡房。
看着他的背影,中年男略一思索:“这人有点儿奇怪……”
“一个死契弟罢了,没什么好奇怪的。”鸡冠头根本没放心上。
中年男冷笑了下,不再言语。
洗淋浴,洗头,沐浴液,刷牙,刮胡子,电吹风把头发吹干,又回到了更衣室。
从箱子里拿出香烟和手机,服务员体贴的递过睡衣,穿好睡衣。
“楼上贵宾一位。”随着服务生一嗓子,叶承欢便来到了自助餐厅。
一般的洗浴都是洗完澡直接去包房开整,而上规模的洗浴门票往往都包含了自助餐的费用。
叶承欢在自助餐厅吃了点儿水果,喝了点儿滋补汤,吃差不多了,就继续上楼,去演艺大厅看节目。
在后面喝了瓶啤酒,吃了点儿瓜子,看了一会儿便继续上楼,就来到了休息大厅和包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