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了口气,发动汽车……
叶承欢和林佩珊已经来到詹洪基身边,看着汽车徐徐开动,又看看詹洪基那副呆呆的憨厚表情,叶承欢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瓜子,这货要是有自己十分之一就不至于连个女人都摆不平。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她,现在还来得及,要是你不说,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叶承欢皱眉道。
詹洪基天人交战,眼看汽车已经开出很远,他忽然跑了起来,直到跑不动才停下,对着那辆车放开嗓子叫道:“秀秀,四十年过去了,我还是最喜欢你的眼睛……”
车里的和田秀美听得一清二楚,忽然身子一震,眼睛里闪过几丝晶莹,“保罗……”
“什么事,女士?”
“我想,十年以后还要麻烦你回来一趟。”
保罗点了点头:“我的荣幸!”
眼看汽车很快从视野里消失,眼看着詹洪基呆呆的站在操场中间,林佩珊感动的流下眼泪。
“唉,女人啊,眼窝子就是浅,从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我都快气炸肺管子了,亏你还会觉得感动。”叶承欢感叹道。
林佩珊剜了他一眼,眼泪还是住不住的往下掉:“你这个又冷血又讨厌的家伙当然不会感动,你觉得他窝囊么,可我觉得他是个伟大的男人,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苦苦守候四十年,本应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你一辈子也不会懂得这种感情的。”
叶承欢摸摸鼻子:“好吧,我冷血,我讨厌,行了吧。”
林佩珊嘟着小嘴:“你本来就是!”
叶承欢凝起眉锋:“喂,你有没有搞错,这么窝囊的男人你都挺他,像你老公这么有男人味的你反而不喜欢。”
“你以为男人味是什么,是随便杀人么,你错了,男人味代表着坚守、稳健和责任,这些东西你有吗?”
“既然你这么欣赏他,干脆嫁给他好了。”
“你!不可理喻!”林佩珊一阵气苦,感觉自己和这种人完全没办法交流,她气得一跺脚,踩着高跟鞋,飘着秀发,快步走了。
叶承欢抓起自己衣领深深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混着汗味送进鼻孔,这种味道不知道迷倒过多少少女呢,可林佩珊偏偏无感,他自言自语的道:“不懂得欣赏的女人!”
叶承欢来到詹洪基身后,拍拍他肩膀,怔怔的看他半晌,看得詹洪基一毛一毛的:“你……你要干什么?”
刚才随便一只手就把自己从看台扔下去,试问连他手下最强悍的保镖都做不到,现在他又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就好像一头饿狼在打量猎物,詹洪基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真是怕了这个男人了。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叶承欢定定的问道。
詹洪基茫然点头。
“你喜欢那个女人吗?”
詹洪基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我问你喜欢那个女人吗?”叶承欢提高嗓音,从他的表情来看,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詹洪基汗颜道:“喜……喜欢吧。”
“要是你能再见她的话,你敢不敢对向她表白?”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叶承欢瞪起眼睛:“我问你敢还是不敢。”
“敢。”
“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到时候别给我丢脸。”说罢,叶承欢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喃喃的道:“这家伙哪儿有半点儿男人味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詹洪基摸摸冷汗,心想这位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么怎么满口梦话呢?
回到车上没见林佩珊,估计这妞生气一个人打车走了,叶承欢苦笑着摇摇头,点上一支烟,起码没她存在,自己总算能过过烟瘾。
一直等到把这根烟抽完,他关上车窗,表情顿时变得冷峻起来。
他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面居然还有道拉链,他拉开拉链,里面是一个夹层。
他的手伸进夹层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根头发丝一样细的针状物体,一端是极其锋利的针尖,另一端则是一个微小的圆锥状。
他把这根针慢慢插进手掌心里,那个圆锥状物体立刻发出诡异的蓝色光芒。
随即,他的手心变成透明色,骨骼隐隐泛着蓝芒,还有各种血管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把手掌按在车窗上,原本透明色的玻璃立刻出现一片电子通讯的图案。
在摁了一排古怪的符号后,视频框里马上浮出全息影像。
视频框里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卧室,各种摆设以及装潢都散发着欧洲古典主义气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敞开着,清晨的风一下下掀起长长的白色纱帘,透过窗框正对着的是一片宝石般湛蓝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