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詹明信没想到,就连叶承欢和赵雅琳都吃了一惊,詹明礼这小子比狼还狠!
其实蔡雨诗是不是真的爱詹明礼,还很值得商榷,就算有爱,更多的也是利用。
他转向詹明信,呲了呲牙:“大哥,该你了!”
詹明信全身电击了似的一颤,尽管猜想到会有这么一刻,可听他当面说出,还是无比错愕,含泪道:“明礼,你……你要杀我,你要杀了一起活动三十年的大哥?”
詹明礼阴森森的道:“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兄弟!大哥,你过时了。千万别怪我冷面无情,谁让我们都是詹洪基的儿子,谁让你是洪基电子的继承人,谁让你要打理家族事务,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我不杀你,早晚你也要对我动手,杀了你,詹家的产业都是我的。”
詹明信尖声大笑,笑声却苍白的很,“杀了我你怎么向父亲解释?”
“很简单,就说你听说了我被绑架的消息,马上带人来救我,在和匪徒的火拼中,被对方一枪打死。这是兄弟给你最好的结果了,虽然丢了性命,但还得到个舍命救弟的美名,大哥,兄弟对你不错吧?”
“詹明礼,你……你这个畜生!”詹明信气得全身发颤,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詹明礼脸一黑,“大哥,你以为还是过去么,你动不动就指着鼻子骂我,现在你该骂的是你自己。这个世界本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你的死只能怪你没本事!”
说着,他喀吧一声压弹上膛,冷冰冰的枪口对准詹明信:“大哥,我亲自送你上路吧,你先去那边等我,再过五十年,等我享受够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一定去找你。哈哈哈哈哈……”他长声狂笑。
“詹明礼,你真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詹明信的表情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古怪。
整片空间一片静默!
詹明礼脸蛋抽搐几下:“唬我是吧?别耍花样了,今天你死定了!”
詹明信呵呵一笑,推开两个保镖,整理了下衣领,慢慢的转向詹明礼,他的表情变了,不光是表情,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变得冷峭如锋!
那个遇事谨小慎微、三思后行的窝囊废不见了,顾盼之间,自有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魄!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传说中最神秘的易容术之外,人的容貌即便随着岁月也很难改变,当然,更难改变的是内在。
詹明信不是演员,可他偏偏表现了比专业演员还精湛的演技。
在一起生活三十年的兄弟,在一个餐桌吃过饭,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在一个家庭里摸爬长大的兄弟,到现在才发现,这么多年居然并不了解彼此。
詹明信用一个荡气回肠的眼神,似乎宣告和过去的自己挥别,顺便也把这份三十年的兄弟感情挥别掉。
“明礼,我的好兄弟,你看看现在枪口对着的是谁!”詹明信缓缓的道。
话音刚落,所有枪口同时调转,竟然瞄准的是詹明礼!
兔起鹘落之间,整个局面陡然逆转。
一滴冷汗,顺着詹明礼的额角流到脸颊,又顺着脸颊落进脖领,他脑子里一片茫然,巨大的落差感好似一发炮弹,将他轰成炮灰!
“阿宽!”他叫了一声,这个时候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他,可阿宽居然一动不动,墨镜上印着詹明礼混乱的表情。
“阿宽!”詹明礼急了,从胸腔里咆哮一声。
詹明信淡淡的叫了声:“阿宽。”
眼前一花,阿宽的身子似乎动了动,又似乎根本没动,詹明礼手里的枪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呵呵,我的好兄弟,别费心了,阿宽早就是我的人了。”詹明信似笑非笑的道。
詹明礼惊恐万状的目光从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扫过,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保镖,一下子好似魔鬼的面具般可怖。
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不停的往后缩,一直缩到墙根,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叫着:“为什么,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我出的钱比你多!这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可惜啊,你从小数学就没我好。”
“原来你早就买通我的手下,让他们盯着我。”
“你总算不太傻。小时候你就斗不过我,现在还是一样。很多事光有野心是没用的。”
“其实你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詹明信仰面打个哈哈,“骂吧,反正你没多久可活了。被你骂几句也没什么,谁让我是你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