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但也是官商,官商来往是要有底线的。”
沈天成领会得他话里的意思,因此也不勉强。
楚雄上了自己的汽车,脸色立刻变得凝重,默默思索了会儿,沉声道:“开车!”
沈天成坐在遮阳伞下,暗暗盘算着心事,这时,从私家会所里健步走出一个男人。
斯文笔挺的西装,金色的框架眼睛,挥洒出一个个自信沉稳的举止。
他一直来到沈天成面前,轻轻叫了声:“父亲。”
沈天成回过神,一看是大儿子,窄了窄眼缝,淡然道:“哦,东泽啊,坐吧。”
沈东泽还是规规矩矩的肃立,“我怎么敢和父亲同起同坐呢。”
沈天成点点头,“小子,有长进!像我儿子!哈哈哈哈……”
沈东泽卖萌的抓抓后颈,“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您儿子,这叫虎父无犬子。”
两人相视而笑。
沈东泽看着楚雄的汽影,道:“父亲,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吧,咱们是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东泽像是下了很大勇气,才道:“父亲,这个人可靠么?一个人到了这个地位,眼里只有权力,不会为我们利用的吧。”
“利用?你把他看的也太简单了吧,拉拢的目的无非是不得罪罢了,商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政客。今天他的话说的很明白,龙都的商界绝不允许一家独大,说实话江海也没那么大野心,但只有拉拢住他,就算以后有在大的风浪,江海这艘船也沉没不了。你知道衡量一个商人是否成功的标志是什么?”
沈东泽想了想:“利益最大化。”
沈天成摇了摇头:“只盯着钱那是鼠目寸光,一个商人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沈东泽有点茫然。
“商人从政,成功范例不多,也不可能太多,因为官和商毕竟各为一道,彼此独立,想要两下通吃,可没那么容易。你一定知道奇货可居的故事,这个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能做到、做的最出色的,从古至今只有吕不韦一个!”
“您要做吕不韦那样的人?”
“我说了,吕不韦只有一个,谁也不可能做到。就算能做到我也不做,别忘了他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尤其在神州这片政治森严的地方,商人从政等于玩火。”
“那您的意思是……”
“只要你娶了楚雄的女儿,江海这条船就永远和楚雄绑在一起了。”
沈东泽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沈天成以前提过,但也只是浮光掠影,他以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这次看来是真的,沈天成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的。
可是林佩珊呢?
他心里一片茫然,刚刚犹豫了下,就捕捉到父亲眼角闪过的一丝光亮,他知道那是猜忌,恼恨,失望!
他想要林佩珊,更想做沈家的第一把交椅,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忍!
“怎么?你不愿意吗?”沈天成显得很温和的样子看着别处。
沈东泽一秒钟就镇定下来,“哦,不,父亲安排的事,我一定照办。”
以沈天成的老辣怎能看不出表象下的游移,“东泽,我老了,凡事你要学会担当,你不是为自己活着,是为咱们沈家,为江海活着,懂吗?”
“是!父亲的话东泽一定牢记!”沈东泽深深一躬的同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段时间,丁香整天为坐馆选举忙碌着,人家的黑道事业正在关键时刻,叶承欢也不好总去打扰,因此就很少去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