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江饭馆里就只剩下聂家父子,叶承欢,丁香,刀疤,宋建国和几个民警。
“你要把我们怎么样?”到了现在聂鸿飞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舌也打了结。
“绑匪在与警方的枪战中,全部被击毙。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你不愿做我的朋友,我也没办法了。”叶承欢吹了吹烟灰。
“我愿意,我愿意。”聂鸿飞暗暗思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活过今晚,总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太晚了。”丁香冷冷的道。
“放过我儿子!”看丁香的脸色和说话的语气,聂鸿飞知道自己是没法幸免了,但还想把根留下。
“我明白“祸不及妻儿”的道理,但我更明白斩草必须除根的道理,你不是喜欢杀人全家么,现在我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此时的聂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扯着老爸的衣服,“老爸,救我啊,我才二十岁还不想死啊……”
宋建国扬手对窗外开了几枪,回身对丁香道:“丁老大,我的戏已经演完了,这两个死人交给你了,剩下的戏你们好好演。”
他带着几个民警刚要走被丁香叫住。她拿起密码箱交给宋建国,“这些钱给几位民警同志买包烟抽,大家辛苦了。”
密码箱里还剩下足足七十万,几个民警一听这话,眼睛里都放出光彩。他们这些基层的小片警,平时也就两三千的工资,刚够养家糊口的,一天到晚还累得要死,今晚只是出了一趟差,就凭空得了七十万,真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宋建国接过沉甸甸的密码箱,挑起大拇指:“丁老大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宋建国他们走后,刀疤问道:“老大,他们两个要怎么处理?”
丁香看了看重伤的小白龙,指着聂涛:“小白龙什么样,就把他打成什么样,就在这儿打,让他老爸看着。”
刀疤嘿嘿一笑,拧了拧手腕,一把提起烂泥般的聂涛,扬起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聂涛开始还杀猪似的哭叫,但挨了十几拳之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刀疤用凉水浇醒了再打,反复几次,聂涛已奄奄一息。
聂鸿飞痛苦的闭上眼睛,连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呢?”
丁香看了一眼受伤的叶承欢,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新家法,筷刑!”
聂鸿飞听得清楚,顿时脸色大变,一下子瘫软在地,切齿道:“姓丁的,有种你一刀杀了我!”
丁香妩媚的笑道:“杀了你有那么简单吗,你第一天出来混啊。”她转向叶承欢,抚着他受伤的肩膀,一脸关切的道:“疼吗?”
叶承欢摇了摇头,“什么叫筷刑?”
“很快你就看到了。”她神秘的一笑,把一瓣拨好的桔子放进他嘴里。
刀疤从桌上拿起一支筷子,揪住聂鸿飞的头发,等着丁香发话。
丁香如水的秋波痴痴的凝望着叶承欢的侧脸,嘴里冒出两个奇怪的字眼:“中门!”
话音未落,刀疤手的筷子扑的一声深深刺进聂鸿飞的鼻孔,聂鸿飞惨叫一声,鲜血爆射!
叶承欢刚吃了片桔子,看到这种场面,全都吐了出来。
“偏门!”
筷子插进聂鸿飞的耳孔,只不过速度很慢很慢,原本为不可查的骨裂声在静谧中爆竹般清晰。
“地门!”
刀疤扳起聂鸿飞的下巴,扑,将筷子整根刺进他的喉咙,筷子穿透单薄的皮肤,痉挛的舌,刺进大脑深处,最后一通翻搅。
聂鸿飞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喝喝声,两眼翻白,抽搐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丁香挽起叶承欢的胳膊。
叶承欢苦着脸点了点头,都说女人心似蛇蝎,这位貌美如花的丁香却比蛇蝎还狠。
走到楼下,丁香的声音飘荡上来,“刀疤,剩下的事按老规矩办。”
叶承欢问道:“老规矩是什么?”
“分尸!”丁香平静的说道。
此时,东江饭店门口整整一条街全部是烟雨堂的人,看到丁香姗姗出来,所有人全部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一个陌生男子上了汽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