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鸿飞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解开皮带脱掉裤子,指了指自己,“伺候的我舒服了,说不定会放了你们。”
丁香霍然站起,瞪着聂鸿飞一字字道:“姓聂的,做人别太绝了。”
“是吗?我人多,我家伙硬,我就这么绝,你能怎么样。别废话了,不想死就乖乖的给我服务。”
“不如让你儿子来吧。”叶承欢缓缓抬头,眉头多了几道不愉快的褶皱。
顿时,全场陷入一片安静,人们惊讶的看着这个卑微的男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小子想死!”聂鸿飞怒不可遏的举起手枪,对准叶承欢,如果是丁香或是刀疤还可以理解,但偏偏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家伙,这一刻,他已动了杀机,要用叶承欢的死告诉丁香不服从自己的下场。
叶承欢看都懒的看他一眼,幽幽的道:“从你侮辱我女人那句话开始,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聂鸿飞哈哈大笑,“小子,小心牛皮吹破,咱们试试看谁先变死人!”
丁香一点也不怀疑聂鸿飞会开枪,她马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叶承欢,“聂鸿飞,杀人不过头点地,说到底这是青红帮和烟雨堂之间的事,有什么冲我来好了。”
叶承欢淡淡一笑,捧起丁香美丽的脸庞吻了一下,柔声道:“宝宝,你想让他怎么死?”
丁香讶异的看着他,她实在猜不透这个男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活着!”
面对女人真挚的表白,叶承欢锁了锁眉头,“我听你的。”
话音没落,他的身子骤然脱离了丁香的怀抱,一个呼吸间,他的人已到了聂鸿飞面前!
聂鸿飞的表情瞬间凝固,两道冷透骨髓的眼神让他一阵窒息的压抑,他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子弹已两倍音速的速度冲出枪膛,一团白色的冷烟包裹着橘红色的火舌,如同死神之吻!
砰!
一声枪响后,全场鸦雀无声。
消散的冷烟中,叶承欢的面容渐渐恢复清晰,他的嘴角微斜,眉头微皱,叼着烟卷,神色懒散的样子,在聂鸿飞眼里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叶承欢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摆着那枚黄橙橙的子弹,“不好意思,我要听我女人的话,所以我必须活着。”
聂鸿飞的人仿佛瞬间石化,这不是什么夸张的演技,因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演技。
他就算打破脑袋都不明白刚才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子弹,对于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来说根本无效!
他的手一颤,手枪掉在地上。叶承欢随手把那枚子弹塞进他的嘴里。
环饲在侧的那些马仔才刚刚惊醒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的。
叶承欢吐掉嘴里的烟卷,搓了搓手,脚步杂沓声中,骤然卷起一团风暴,在所有人都看花眼的时候,他的人已来到人群中央,一巴掌拍到一个马仔肩上,好像被撕裂的纸人一般,整条手臂被生生拍碎,变成一条血肉模糊的死蛇状物体。
反手一巴掌拍到另一个人头上,坚硬的头颅变成一团飘忽的血雾,在雪白的墙上飙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血水、脑浆和碎骨混在一起,再也难以分辨。
“这样刺激么?”他歪着脑袋说了一声,紧接着“啪啪啪啪”声不绝于耳,青红帮的人一个个木头人似的倒下,每一次脚步的停顿,都会响起一声肉掌与骨骼的撞击声。叶承欢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仿佛万斤玄铁,或手脚或膝或头,人,在他的面前好像柔软的蛋糕,只要被他碰到,身上的一大块组织就会生生的被抹去!
眨眼间,场子上一片空荡,只剩下叶承欢桀骜而又萧索的背影矗立在血水与残缺不全的人体之间,好似浴血成魔!
他徐徐转身,猩红色的眼瞳渐渐变淡,嘴角轻扬,对丁香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但此时此刻已没人相信这样的笑容是属于叶承欢的。
一直稳如泰山的乾叔,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但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他的瞳孔一阵收缩,一只手捂着胸口,在椅子上抽搐几下,再也不动弹了。
乾叔,竟被眼前的场面活活吓死!
砰!砰!
聂涛请来的那位皮裙女孩还有几个朋友一声不响的栽倒在地,全都昏了过去。
叶承欢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拭着脸上的血水,目光落在聂鸿飞父子身上,淡淡的说了声:“你过去!”
聂涛狗一样趴在聂鸿飞的腿间,此时此刻,什么是道德,什么是良知,什么是屈辱,在恐惧的本能面前统统是如此不堪!
看到那幅恶心的画面,丁香蹙着黛眉,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痛苦的弯下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守在外面的东堂马仔们闻讯而至,黑压压一大片人头,足有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