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门开了,出来一名小尼姑,年约十五六岁,身材苗条,相貌颇美。
言罢,他和文智广、乔栋等人,不顾疲劳,追向洪武。
因为主帅的勇气,决定三军的士气。
“小师父,请别关门。我等不是坏人,不是无良的韩军军官,而是林依依夫人的属下,我们请求见上林依依夫人一面。”路洋心头大急,急推门而入,大声说话。
他可没铁牛那么粗鲁和勇气,不敢直闯而入。
洪武闻言,焦急地道:“那行,军中事务暂交陈团长主持,我率卫队去摩天岭看看。巫团长,尔等先去歇歇!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知会尔等。兄弟一场,那是缘分,彼此多多包涵!”
铁牛暗赞路洋聪明,却赞不出口。
她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入庵门内,去关庵门。
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盈满了杀气。
言罢,他朝于志国挥挥手,便率领卫队沿岔道而走,直奔摩天岭。
路洋一呆。
此时的摩天岭上,云蒸雾罩,红霞如火。
这位凌南天培养出来的神奇狙击手,闻名齐鲁,却对凌家极其忠心,且对凌家军贯注了所有的感情。
凌南天死了,林依依出家了,冯云就成为事实上的最高统帅。所以,洪武他们怔怔地望着担架上的冯云。
山峰挺拔,岩石奇秀,丛林覆盖,郁郁葱葱。
院落内,大门后数步处,有两株古银杏,高十几米,腰杆甚粗,可能需要两人张臂环抱。
“呀……”
那是她从小到大,堆积的一份感情。
现在,主帅已殁,主母出家为尼,令铁牛这样的汉子,难过无限,伤感无限,悲痛无限。
她哆嗦着,双掌合什,直念“阿弥陀佛!”
“哎呀,跟她废什么话?”铁牛气呼呼地说道,跨步进庵,便直闯而入。
庵门尚闭。
途中,铁牛垂着泪水,问路洋:“路大哥,你怎么知道四夫人在摩天岭上当尼姑的?”
庵门没掩上,便被路洋推进。
只见她又黑又瘦,眼圈是红黑相间,秀发凌乱。
铁牛及那名卫兵也自报姓名,高声大喊,均是泪流满面。
他们一行三人,到达摩天岭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
这些天,她哭过,疼过,晕过,病倒过。
冯云自然悲痛欲绝。
“不!洪团长去就行了。巫大哥,你们劳累数天,疲惫不堪,先歇歇。明儿一早,你、乔副团长率小股部队出去,去云梯山,助狗娃一臂之力,确保云梯山根据地不丢失。陈团长,文副团长,你们率一个营或是多一点的部队,赶赴梁山,趁刘黑七得意忘形之时,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夺回咱们的梁山根据地。我在此镇守,又有洪团长、路大哥相助,没事的。当务之急,须保我军心不乱。南天已死,我们接下来,就是为其报仇雪恨。等我们重拾旗鼓,就出关打倭寇。或是到上海去杀田中尚武。”岂料,伤心欲绝、娇体虚弱的冯云忽然从担架上起身坐起,娇喘吁吁,声息弱弱地说道。
刹那间,他们低沉的心海,宛若被扔进了一块巨石,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
然后,各人转身而去,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