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两边,挂着灯笼。
她忽而又想:真要杀了凌南天吗?杀了他,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嗯!不对!我这是在吃醋!我干嘛在吃醋?因为我爱着他。既然我爱着他,干嘛要去杀他?
“好!郭小姐走好!明儿见!”杜春景乐在其中,此时也想着早点回家,部署明天接待郭妙妙的事情。
便没人拦他了。
“郭小姐,情况如何?”黄水平已先坐到了她的车上,待郭妙妙一上车,便急不可耐地问。
郭妙妙想着一连串的事情,想到凌南天当众拥吻李菲菲的这个环节,不由气恼地翻身而起,骂了一句:凌南天,你这个人渣,我整死你。
郭清、郭重躬身相迎,为她拉开车门。
“怎么回事呀?这么夜了,谁这么没趣打电话来?”郭妙妙内心嘀咕了一句,便气恼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田探长,你又输了。哈哈哈……”其中一张赌桌前,一位少年公子,站起身来,朝一位探长模样的人,大笑起来。
“杜春景这小子很圆滑,我与他说不到边际。好了,很晚了,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儿中午到他家吃午饭,再摸摸情况。”郭妙妙头也不回,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冷冷地道。
他在凌南天那夜落难之时,也帮过凌南天,最后又离开了凌南天。所以,凌南天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气恼。
每个小帐篷下,各站立着一个执刀持剑的彪形大汉。
他哪还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又缓缓放下话筒。
没有关灯。
怪事呀!
凌南天恰好走进赌场,一看那名尖嘴猴腮的探长,不由气恼起来,亦差点惊叫出声:田水源?
“是!”黄水平向郭妙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赶紧下车,自己回家了。
“不!维护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抓赤匪。现在无证据证明此人是赤匪,所以,你们只须加强对木宅的监控,而不是去抓人。”郭妙妙闻言,芳心狂跳了一下,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阻止黄水平去抓人。
可当她抓起话筒时,她又不知所措了。
她始终有一天预感:凌南天没有死。
他听说郭妙妙明天还要到杜家摸摸情况,便也信以为真了。
原来这名探长正是昔日古城凌家的骑兵排长田水源,曾是铁牛的顶头上司。
只剩下几张桌子,约有十几个人在赌,乌烟瘴气的,赌博的人都在叼着烟。
四周便衣晃动,均是手抚腰间,按住手枪。
郭妙妙回家,走上二楼,脱去衣服,换上睡袍,钻进从天花板吊到地板上绣花的帷帐里。
而今,凌南天又跑到她的眼皮底下来了。
他公然打伤杜家的数名保镖,且当众拥吻李菲菲,杜巍不仅不气不恼,还保护他?
郭妙妙走出咖啡厅。
少年公子年约二十二三岁,长得虎背熊腰,叼着香烟,西装革履,面目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