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些帮匪的气,凌南天就受不了了。
三声惨叫之后,三名汉子捂手蹲地,哀号起来。
“啪啪啪———”
饭馆飘香,茶楼里传来了悠悠琴声。
凌南天霎时间心思如潮,也难过异常,愤怒异常。
整个下午,凌南天都是拉着郭妙妙满街跑,他这个生脸孔的黄包车夫,自然地引起了城内帮会中人的注意了。
黄包车的座位底板,砸破了凌南天身后铁棍帮猝不及防的三名大汉的头颅,也被三名大汉手中的铁棍捅穿了底板。
天色黯淡下来,街头亮起了灯。
话犹在耳,凶险已在眼前了。
铁棍帮三人登即惨叫而倒,即时头破血流,天旋地转,侧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此两匪帮,专收保护费发财,且有上缴给市府及警局,所以,这帮恶匪横行多年不倒。
城内有两大匪帮:一个是铁棍帮,一个是大刀会。
要是再他娘的忍气吞声下去,他的肺就要炸了。
“各两块大洋吧?可别忘了俺门铁棍帮哦。再说,得留一块大洋给这小子养家糊口,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不跑黄包车了,咱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呀?”
大刀会的人刚喝令凌南天交出三块大洋来,话音刚落,旁侧小巷里又蹿出三人。
但是,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其中一人说话倒是很动听,那语气,倒象是很关心黄包车夫的生活似的。
自己刚受郭妙妙之辱,又碰上了匪帮中人。
他定眼一看:这三名汉子都是帮会人物的衣着打扮哦!
这么巧!
当然,他们也怕记者拍照。
他们就好象似以往一般,吃定了眼前的这个黄包车夫。
人们不是回家吃饭去了,就是走进了酒楼饭馆。
但听三声惨叫,大刀会三名汉子握刀之手背,各被一块大洋击中。
三名黑衣黑裤的大汉,皆是左手翘着大拇指,手戴足金戒,横眉怒目,敞胸赤膊,右手则是各握着一把钢刀。
他们各自手握一根铁棍,很骄横地走来,站在凌南天的身后,堵住了凌南天的后路。
因为他历经了太多的艰难、险阻、凶劫了。
否则,无论你做什么生意也做不下去,可能你还会惨死街头,家破人亡。
凌南天心酸心疼,悲愤异常,泪眼朦胧。
凌南天旋即停下脚步,一手松开扶手柄,抹抹泪水,一手仍是握着黄包车的扶手棍柄。
他甩出三块大洋击中大刀会三名汉子的事,是眨眼间的事情。
他身后的铁棍帮的三名汉子又如何能想得到瞬息之间,凌南天会置他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