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铁牛步枪上的刺刀已透他后心而过，穿前胸而出，血水激溅，登时衣衫殷红。
“娘的，凭什么要听这老不死的？他又不是连长，他只不过是凌三少的老管家、老仆人而已。”于连副不满了，发了牢骚。
“冯副官，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马平川，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啊！”于连副下马，走到冯毅身旁，仍是牢骚满腹。
“对啊！如果没演长坂坡这出戏，咱们的弟兄们可能完全不服凌三，现在这出戏一演，吓跑了马彪，咱们的弟兄开始信任凌三了。现在，咱们想反对凌三，也反对不了啊！你看看，冯云那贱丫头正给弟兄们发赏钱呢，每人两块袁大头，这比咱们弟兄的军饷还多。弟兄们现在能听你的、不听凌三的？有赏钱，还打胜仗，这凌三现在是双管齐下。他娘的，凌三也不完全是傻冒！走吧！”邹连副也过来相劝于连副，还扳着手指，详细分析了连队的情况。
“嗤……啊呀！砰！”冯毅一扣扳机，枪口因为加了消声器，枪声很低沉。
他双手端着轻机枪，掉转头，枪托狠挥，砸在邹连副的后脑上。
“喂……”于连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哼！你们三个鸟人，哪里也不用去了，就死在这里吧！”冯毅忽然转身，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于连副的额头。
但是，于连副却是额头开花，溅血而倒。
“快！把他们埋了。”冯毅语气急促，生怕事情败露。
“老不死，你……啊呀！”曾连副大惊失色，骂了一句，伸手掏枪，可忽然间胸口一疼。
两人手脚并用，用枪砸土，用脚撩土，掩埋在三名连副的身上。
三人策马而回。
约奔出三里许，冯毅勒马停下。
“这南下不行，北上不行，现就剩咱们一个连队，难道咱们就在此等死不成？”曾连副唉声叹气，对前途没信心。
赵狗娃个子矮小，真要对打，可不是邹连副的对手。
“算了，兄弟，凌南天这小子虽然家破人亡，但是，他老子凌雄以前掳掠的钱财不少，咱们跟着他，还是有钱途的。走吧，冯毅老不死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讨好他，等于讨好凌南天。”曾连副抛抛手中的几块袁大头，低声相劝于连副。
于连副不再吭声，众人一起跃马，追向冯毅。
“走，呆会回去，就说三名连副去探路了。铁牛，在三匹马臀上各扎一刀，让马逃亡去。以后，马死了，就说这三名连副可能在探路时遭到了敌军的伏击。”冯毅闪身一旁，抹干净身上的血迹，再附身抓把土，抹在脸上，弄脏衣服，也把血迹擦干净了，便授计赵狗娃两人。
“金团长应该会到回来吧？”邹连副则是另外一番心思，下马之后，喃喃自语。
他们沿东方向上坡，狂奔一阵。
铁牛、赵狗娃二人虽然对此行为不解，但是，他们也坚决执行。
“砰……轰！啊呀！”邹连副也是一声惨叫，后脑血浆激溅，侧身一跌，就地惨亡。
“是！”两人敬礼照办。
曾连副惨叫一声，扑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