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明白过来，钱莹莹与她灵魂里的鬼魂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两者竟是共生关系，一旦进入特定的环境当中，对应的意识，就会占据主导。所以才会有隔一段时间，钱莹莹发病的事，这才是真正的病根儿！
‘钱莹莹’目光阴森地盯着我，原本清澈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死灰色，而且身上的衣物，也不再是钱莹莹穿着的青花旗袍，而是变成了古老的服饰。衣服看着湿哒哒，像是还在滴水，对方的发丝同样是被水浸湿的样子。
桀桀桀……
‘钱莹莹’突然阴森地笑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这是钱家人欠我的！”
眼下，我只能与她先聊着，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若是寻常鬼魂附体，直接一道符就能解决，可现在她与钱莹莹的魂共生，若是贸然动用符篆，很难保证不伤到钱莹莹的魂，生魂一旦受损，再想要恢复怕是极难！
现在的状态，钱莹莹隔段时间，就会发病，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忧。
龙虎山天师张星河，必然也是知晓了其中原委，短时间无法解决双魂共生的事，所以才没有将钱莹莹彻底医治好。
这着实很棘手，沉吟片刻我试探性地问道：“钱家人到底欠你什么？若是不能说个理由出来，今日定不饶你！”
哈哈……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钱家老宅，‘钱莹莹’尖笑起来，突然侧头森然地盯着我：“不饶我？你怎么不饶我？不久前，曾有天师来过，连他都没有解决的办法，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依我看，你恐怕连金符都算不上吧？”
她并非能看出我的实力，只是凭我的年龄跟相貌，来预估我的境界：“你与张星河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会让钱莹莹发病的时间大幅度缩减？”
‘钱莹莹’表现的极为孤傲，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我，双手抱胸，一直盯着院中的古井，死灰色的眸子，眼神不断闪烁。
她难道是淹死的？
心底深处，我有了这样的猜测，钱莹莹十二岁的时候，在老宅庆生过后，突然就开始发病，很可能与这古井有关。
短暂的对话后，‘钱莹莹’就没在应我的话，似乎有些不屑。
的确，如她所说，若是不能弄清楚病根儿，我也拿她没辙，可就在这时，我感觉裤兜里有动静，人偶竟然偷摸地探出头来：“你跟她磨叽什么，直接用纱衣，裹住它的鬼魂，将意识磨灭不就完了？”
“……”
面对人偶的一番话，我彻底无语。
没想到，它睡了这段时间之后，恢复了些许记忆，面对棘手的问题，竟然能给出意见。
磨灭意识？
我微微蹙眉，同时对面的‘钱莹莹’突然转身，正对着我，眼神里尽是惊骇，但转瞬间再次尖笑起来：“磨灭意识，除非你不想让她继续活下去！”
我低声询问人偶：“如何磨灭意识，还能保证钱莹莹的魂不受损？”
“这种共生魂体，占据主导的那个，意识必然是极其强盛的，而另一个则相对虚弱，只要让钱莹莹占据主导时，这个鬼魂的意识就会变弱！一旦用纱衣包裹住，在主体意识未被磨灭之前，就能彻底磨灭隐藏的意识！”
人偶趴在我肩上，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