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的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任桐还未反应过来，云澜已近言臻脖颈处。
“主神大人！”
言臻感觉到云澜传来的阻力，看着路野徒手握云澜，手掌鲜血滴落，眼底的血色越发浓郁。
路野盯着言臻脖颈处的血痕，眼眸满是晦色，沉声开口“给我三天时间……”
任桐听着路野声音，眼眸微眯，用神力极力蛊惑言臻。
不可以！不可以心软！绝不可以心软！
面前人可是魔族，你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欺骗你的吗？
为什么自杀？你自杀对得起紫云宗众位吗？你的师兄，同门全数死于路野手下！
你该杀了路野！用路野的血来祭奠紫云宗众位！
杀了路野！
言臻耳边响起容遂和师尊的声音，眼底的血色越发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路野，握剑“杀了……杀了……”
单意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幕是路野所为，他在言臻和路野打起来冲进紫云宗废墟想要找到自己师尊的尸体，却发现紫云宗废墟内没有众位仙尊的尸体。
单意慌乱中拿出自己师尊赐给自己的符箓，发现上面还有师尊的仙力。
符箓仙力在，就代表师尊还在……
“云言仙尊！仙尊们可能无事……要不要听……”
任桐听着单意声音，脸色微变，他看着言臻剑距离路野胸口不过一寸，眸底满是狠毒，抬手用神力控制言臻手臂刺穿路野胸膛。
“魔尊！”
“云言仙尊！”
言臻眼看着路野胸膛洇开大片红色，陷入梦魇的心神瞬间恢复几分“我……你……”
路野看着言臻颤抖松开云澜，低低咳嗽几声“消气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言臻看着路野状态，本能想要扶住路野，却在上前几步后微顿“你到底为什么……”
路野看着言臻状态，抬手自然搭住言臻手“我都这样了，言臻还想推开我？”
言臻下意识扶住路野手，唇角颤抖，闭眼“也好……就这样结束……”
路野看着言臻泪珠碎在自己指尖，唇角轻扬“师尊说赌约我赢了？”
“现在谈论这个还有意义？”
路野看着言臻脸色苍白模样，抬手指尖温柔地擦拭掉言臻脸上血迹“言臻就看我快要死的份上，能不能和我说句真话？”
言臻看着路野状态，感受自己碎掉道心，最终点头“是……路野你赢了……你果然是我的劫……路野，我……我果然无法破解情劫，我的道心碎了……”
路野听着言臻碎掉的声音，眸光暗沉，嗓音晦涩“抱歉，是我让言臻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言臻出乎路野意料地摇头“是我太纵着你了……若能重来，我绝不会让你……”
路野听着言臻声音，唇角扬起艳丽弧度，他抬眸望着言臻“都到了这步田地，若能重来，师尊也不会杀我？”
言臻看着路野状态，在临死前顺从自己心意，闭眼“是……但我会囚禁……”
言臻话还未说完就被路野吻上，他感觉到血腥味蔓延开来，闭眼接受。
“我赢了……”路野指尖轻点言臻心脏处，笑得肆意而张扬“伤紫云宗非我本意，但紫云宗却是因我而覆灭，这是我该受的……”
言臻被路野抱着，心神恢复几分，他盯着路野眸底，本能相信着路野的话“你……那你为什么不躲开……是真的……你我……”
言臻直到这一刻，才彻底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他盯着路野胸前致命伤，眸光血色水意交织“我到底做了什么？你……我……这伤……”
路野捉住言臻想要触碰自己伤的手，吻下，嗓音满是笑意“不及言臻绝望时让我疼。”
“你怎么样……”言臻慌张中想要提起仙力救路野，却发现自己道心碎掉“灵药……对……灵药，路野，你……”
路野看着言臻恢复清明后的反应，嗓音微低“言臻，这么相信我？”
“我……”言臻眸光落在紫云宗废墟上，回想起单意的声音“我刚刚是怎么了？我……”
我怎么会怀疑……
言臻抬眸对上路野眸底，凝聚自己最后的仙力，轻声开口“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