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扫了眼近在眼前的舞台，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
“从节目单来看，这次汇演倒主要是‘唱’、‘演’的舞台多一些。”
寒冰冰低声问，“不知我的舞台顺序靠前还是靠后呢？”
吴凤正准备回答，旁边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这位美女想必就是特邀演员喽？”
寒冰冰侧目看去，见是一位着装正式却眼神轻佻的男人，瞬间便将目光挪回吴凤身上。
凡人界虽自古就有“人靠衣装”的说法，却也有一身笔挺军装也遮掩不了邪气的凡人。
吴凤被打断说话本就不悦，又看到是团里有名的“花蝴蝶”廖双，顿时没有好气。
“你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有空在这闲逛？！”
廖双这才收回上下打量寒冰冰的无礼目光，谄笑道。
“吴总别气，我不过是出来吊吊嗓子，后台太热闹了，我专心不了。”
吴凤眉头一皱，“热闹什么！搞文艺工作还有嫌热闹的？！”
廖双食指在唇前一竖，原本女性做来可爱的动作被他一摆，生生让一旁的寒冰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廖双瞥了寒冰冰一眼，凑近了吴凤，用寒冰冰也能听到的声音道。
“还不是有人想要压轴的位置，不满意二位老总的安排喽！”
吴凤白了他一眼，抬脚迈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有才，临了了不想上台了！”
见廖双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寒冰冰抬脚的动作顿了顿，与他拉开距离后，才缓步跟上。
临时搭建的舞台后没几步便是军区的小汇报厅，后台的一应安排都在这里。
此时化妆台前，已然做好彩排妆造的演员们正凑作几堆，交头接耳，欢声笑语。
其中一个女声尤为嘹亮，几人尚未走进厅内便听得其大放厥词。
“也不知来的是哪棵葱，居然还给安排压轴！我看赵团和吴凤的脑子也跟着胆子走了！”
“哟！我都不知道，你米楚楚如今连赵团都敢编排了！”
吴凤一步踏入厅内，横眉怒斥。
“一个个有工夫在这里闲扯舌头，还不去练习？！待会儿彩排出问题，看我能饶了你们！”
站在汇报厅门口的寒冰冰眼看着刚才在她面前还软甜的妹子，忽然变得强硬如钢起来，心中默默比了个赞。
难怪看起来年纪轻轻便能担任大比汇演二把手，原来真有两把刷子！
其他单位来的表演者们听了这话，自然不敢再看热闹，纷纷散了出去。
厅里一时只剩下军区文工团的自己人了。
一袭粉色纱裙礼服妆容精致的米楚楚，瞥了吴凤身后的廖双一眼，一声冷哼。
“原来花蝴蝶是出去当狗腿子了！难怪这次舞台顺序这么靠前！”
刚刚还在身旁的附和之声全都消失不见，厅内鸦雀无声。
米楚楚扭头四顾，见先前在旁围拱着她的那几个“墙头草”，此时都缩了回去装作补妆不再冒头，顿时更加恼恨。
吴凤几步走到她面前，微扬起头，看向因穿着高跟鞋而比她高出半头的米楚楚。
语气强硬道，“米楚楚！即便明天就是正式汇演，我也有办法把你踢出去，你只管再闹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