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看着厨师长身后柜子上的奖杯。又想起了于欢奋不顾身背着自己去医院的场景。
“去吧,在哪里都是做,记住!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厨师长拿出考勤,拨动了计算器。然后点了现金放进信封,递给新一。
“总厨!”新一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跟于欢方家和三个家伙以后还能在一起,我也替你们开心,去吧,去帮帮他们吧!”
“总厨”新一一把抱住这个像爷爷一样慈祥的老头。
新一走出办公室,走廊里马业龙哥邓亮郑飞立马围了上来:“新一,你真的要走了”
新一低着头没有说话,拿出手里的信封在大家面前晃了晃。大家保持了沉默,07年新一来到万里酒店,那时在整个厨房他的年龄最小,于欢,方许少聪家和,邓亮照顾着这个小弟弟,今天到了真正分开的时候了,大家都没有说话。
“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新一靠在走廊,拨通了于欢的电话:“欢子,我辞职了,今晚我请大伙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好啊!今晚吗?你收拾行李,我马上过去,我们今晚大醉一场,然后明早就走”
“明天就走吗?”新一虽然一直想去松江,可是真的那天来了,新一却有点舍不得。
“对明天就走,我去备车这就过去”
新一挂断电话,心情慢慢静下来,新一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自己冲动了,怎么就忽然辞职了,我想静一静,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新一拨通了唐乐的电话。
唐乐掏出手机看到是新一的电话,擦擦眼泪,没有接,然后哭着看向窗外“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让彼此静一静,我好累”
新一看着手机发呆,内心的浮躁再次被点燃,新一准备离开前再看一次那个属于自己辉煌过的球场。
天已经黑了,可是厨房下班比较晚,新一百无聊赖的来到了球场,远远就看见球场的围栏已经被推倒,很多台挖掘机在球场里停着,新一愣了:“这是怎么了?”新一不敢相信这刚建成的球场为什么被推倒,看到地上的深坑新一明白了,这是大楼的地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新一傻傻看着这个跟于欢家和一起的战场,新一翻越护栏穿过铁丝网来到了球场里,旁边堆满了水泥钢筋,新一看着倒在地上的篮筐,那个曾经自己仰视的篮筐,此时只能蹲在地上看着它。
忽然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新一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正在靠近:“这么晚了工地还没有下班吗?”
仔细看了看远处是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和两个西装男人走了过来,新一不知道这群人要干什么,一个侧身躲进了挖掘机下面。
“许总您也看到了,钢筋的结构绝对符合国家标准,还有这些材料,哪件不是最好的”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满脸沮丧的对着身后的两个西装男人解释道。
声音越来越近,天太黑的缘故,新一只能看到对方是三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子新一看不清楚。他们站在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虽然离得很近可是新一趴在挖掘机下面,只能看到他们的腿。
“这种话你哄小孩子还行,别拿来唬我”一个西装男人说着蹲在地上捡起一小段钢筋说道。
新一听的清清楚楚这个人说话的人就是许少聪,虽然看不清这几个人的相貌可是新一很确定这个人就是许少聪。新一恨透了徐少聪,这个男人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新一想出去,可是现在出去太尴尬,还是趴一会吧,这么晚了,这几个人应该很快就会走。
“许总,我看出来了,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吧?那也行,你把前期的工程尾款结清,然后你另请高明吧”农民工打扮的男人狠狠的说道。
“你这种豆腐渣工程谁愿意接盘,还想要尾款,哼!”许少聪点起一根雪茄说道。
看来是工程上的矛盾,新一认真的听着他们的交谈,希望可以学学怎么跟人家做生意。
“你这是赖账你知道吗?我可是有合同的”包工头明显有些生气的说道。
“老冯啊!你还是把工程干完,不然一分钱也没有,我许少聪绝对有这个实力”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威胁我,做梦,我跟你有合同,我明天就去告你”那个叫老冯的男人说着把合同拿出来。
“吉尔”许少聪对着身后的西装的老外说道。
只见那个老外一把夺过那个姓冯男人手里的合同撕的粉碎。
“小兔崽子,你想干嘛?”老冯大骂道。
“老冯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许少聪扔掉手里的雪茄说道。
“小兔崽子”老冯顺手拿起旁边的铁棍握在手里,紧紧的盯着许少聪。
“难道他们要打架?”新一想抬头看看这三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挖掘机地盘空间太小新一只能这样趴在地上。
许少聪死死的盯着老冯怒斥道:“你想干嘛,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把铁棍放下”
老冯紧紧的握着铁棍:“我早就听说你做事不规律,听说林天海的腿就是你派人打断的,今天你别想动我一根寒毛,我明天就去告你,你等着”
“吉尔,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我看他是活够了”许少聪冷笑道。
吉尔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把冰冷的手枪,递给许少聪。
老冯看到许少聪手机的东西,明显有些害怕,连连后退。紧握手里的铁棍:“我要告你私藏枪支,你等着坐牢吧”
徐少聪笑了笑,接过吉尔递过来的消声器装在枪口。
老知道这家伙心狠手辣,立马抡起手中的铁棍朝着许少聪打过去。
新一只能听到他们的争吵,并不知道这几个人在干什么,认为他们只是因为工程款在吵架,可是越听越不对劲,新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走,因为在这趴着的姿势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