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墨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问出这句话了。
“不是。”
姜曦月回答得很肯定。
“那就好。”
姜梓墨这时才真正的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只是，在姜曦月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他才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神眷者，真是可惜了。”
呵！
姜曦月当然清楚他在担心什么，正因为她也能想到这些，才会开口叫他五叔。
在族内，她尝遍人情冷暖。
却没想到，出来外面，却有关心自己的族叔，还有……杨凡。
“真奇怪，当初神源明明减少了……”
姜梓墨嘀咕着。
姜曦月清楚他在试探，却沉默不语。
她觉得，还是不告诉这位族叔真相比较好。
因为，真相一般都很……残酷！
若是让族内知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是因为姜梓墨为了偏袒她，而错过招揽杨凡的机会，反而让大炎女帝捡了大便宜……
只怕是，还不知道会面临族内什么样的责罚。
现在的杨凡，就如同一条潜藏在深渊的巨龙，虽然暂时还未崭露头角，但总有一天，他会冲破束缚，一飞冲天。
到那时……
姜曦月看向他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同情。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真相，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姜梓墨被她看了那么一眼，就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甚至还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杨凡不是神眷者是吧？”
“不是。”
虽不是神眷者，但是，却强于神眷者！
“真是奇了。”
姜梓墨左思右想，却还是想不出杨凡为何可以炼化邪能，最主要的还是那头上古邪怪。
那可是先贤都只能放逐的存在。
“曦月，他为你祛除邪，可让你受伤，有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
姜曦月沉默了。
受伤……
确实有，而且还流……
血了。
至于隐患，有不了一点。
不仅如此，她还获得了莫大的好处。
根骨在提升。
悟性在提升。
如此下去，她甚至无需借助任何人的帮助，仅凭自己，就能将母亲从族内带出来。
“我如今还是杨凡的护道者，就先回去了。”
她并没有解释太多，找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就要离开。
她知道，若是不见一面，这位五叔不会安心。
“你这就走了啊？”
姜梓墨嘴上这么说着，暗中却是心花怒发。
现在再赶回百花苑，应该还来得及！
他却不知，姜曦月是故意如此。
唉。
这位可怜的五叔，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没有多久了。
一旦杨凡的事情瞒不住，等待他的将会是……
姜曦月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是起身，向外走去。
“哎呀，你真的走啊。”
“再坐一会嘛，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