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我和我儿子说话,哪里有你插的嘴?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能跟我生分了?”
“她不怀孕,还不是因为你给她吃了药。”楚克成闷闷的说。“娘,你怎么这么狠心,想让我断子绝孙,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你说什么呢?你要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我会事事为你考虑吗?你赶紧把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弱鸡给休了,跟娘把那张桂花娶了,桂花可是说了,你要是娶了她,她爹就会给咱家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楚母很理直气壮地说。
她小儿子可是高中生,在家里种地可是屈了他的大才了,只有上大学,他才能有英雄用武之地。
既然那张桂花相中了自家大儿子,那自己就成全了她。
可谁知道那卫红英那么厚脸皮,这五年来,自己整天往外赶,卫红英愣是没有走。
今年儿子可就高中毕业了,那桂花可是说了,今年要是再不成,她可就不候着了。
困此,她推了卫红英一把。
卫红英又小声怼了一句:“你让你小儿子娶了她,那大学生名额不更是十拿九稳吗?”
“你闭嘴吧,你弟弟可是未来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娶那样一个女人,熊瞎子似的。”
楚副团长:“……”你小儿子不可以,你大儿子就可以。
最后忍无可忍,道:“不可理喻。”
然后回家里去了。
紧跟着魏红英也回去了。楚副团长的娘见儿子儿媳走了,自己觉得没趣,也转身回去了。
王大妮把经过回忆完,王秀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
“就这样完啦?”
王大妮:“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跟你说吧,当时我们都觉得普副团长有点太惯他娘,怪不得他娘敢给他媳妇下药呢。但第二天大家就发现,楚副营长来了个狠的。”
“什么狠的?”
“就是把她娘送回家去了呗。我给你说哈。那天我起的早,远远的就看见楚副团长提着一大包行李,而他娘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
我看他们娘俩气氛低沉,看得出来,楚副团长心情非常不好,就多注意了两人两眼。
原来,楚副团特地托朋友给他娘买了卧铺票,今天一早就带着他娘、搭着补给车去了火车站。”
王大妮把自己那天早晨看到的情形给王秀玉说了一下,然后总结道:
“红英妹子也是个可怜的,听说在家里不受宠,这结了婚吧,又遇到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婆婆,但愿她婆婆走了后,她能够苦尽甘来吧。”
王秀玉也有些唏嘘,这件事里,固然有张红英的婆婆的不是,难道楚副团长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王大妮在王秀玉这里说了一阵子,想到家里还有一些没有做完的活计,又告辞回去了。
王秀玉想到明天就要去考证,也没心情出去了,赶紧把自己找到的一些医疗书籍仔细地看起来。
尽管她知道这些医疗书籍中的知识未必能用的上,但她仍然想多掌握一些东西,当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吧。
第二天,王秀玉起了个大早,李振国也早早地起来了,他想陪着老婆一起去,可是,他刚推出了自行车,团长的勤务兵就过来了,说是有任务。
“这个任务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李振国嘟囔着,“晚一天也可以吧,让自己陪老婆考完证会死吗?”
王秀玉也听到了勤务兵的话,就 为李振国:“我自己去一样的。”
她一路畅通,到了军区总院附近。
进入考场,她很意外,来参加考试的只有五个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特殊时期,还要有够资历的推荐人,自然不是随便谁都能来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