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小草的话，老草的表情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你最好不要想着失败。”
“失败的代价，就是我们会继续深陷时间循环之中。”
“直到有一天，我们成功为止。”
“那将会是一个几十年，几百年的漫长等待。”
“在这个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我们会成为我们的前任。”
“直到走向各自的生命尽头，依旧在为这件事服务。”
“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成为烫嘴的面，甚至我。”
“也有可能成为更遥远未来的那个方小草。”
“看着一个又一个过去的自己，倒在左慈的脚下。”
“甚至包括你自己。”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是一种解脱。”
“最痛苦的是，直到你生命走到尽头，看着一个个过去的自己，前赴后继的死在左慈的手中，而自己却奈何不得他，最后郁郁而终，那才是最痛苦的。”
老草的表情极其凝重，言语间更是时不时流露出冷冽的杀机。
显然，她是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老草活了两百岁，曾经的她也是方小草，也是烫嘴的面。
她说的这些基本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还有什么比看着一个个自己，死在自己从小带大的人手中。
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痛苦的？
老草不是没试过，穿梭时间线，去左慈刚出生的时候，将他扼杀于萌芽。
但是一点用没有。
过去现在未来三条时间线的左慈，只要还有一个活着，就能篡改时间线。
阻止她刺杀幼儿时期左慈的行为。
未来她那个时间线的饕餮，手就是这么没的。
听到老草的话，方小草沉默了。
设身处地想一想，失败的代价确实很痛苦。
她不想成为烫嘴的面，每天用短信去提醒过去的自己。
更不想成为老草，每时每刻都看着过去时间线的自己，死于各种意外。
她更不想成为那个素未谋面的三百多岁的自己。
方小草想来，那个自己没有来，可能是已经老到无法再进行高强度战斗了吧？
不然又怎么会不来亲眼看一看，她等待了几百年的结果。
如她到了这个自己的地步，想想都觉得可怕。
活着索然无味。
想死，没亲眼看一看结果，又不甘心，会死不瞑目。
光是想想方小草就觉得痛苦。
方小草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将自己时间线的左慈彻底铲除。
之前在蜀地。左慈确实被饕餮给杀死了。
但是因为其他时间线的左慈并没有同时被杀死。
所以她这个时间线的左慈，再次复活了。
“我这个时间线的左慈，躲在哪个老鼠洞了？”
“自从上次在蜀地饕餮把他宰了，就再也没见过他的踪迹了。”
方小草皱着眉头询问道。
“齐宇背后的人，就是左慈。”
“那些仿生机械人，全都是左慈用未来科技制造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左慈第一次这么做了，所以我在左慈制作血玉轮和凤凰胆时，留了许多后手。”
“为的就是给左慈制造麻烦，同时遏制仿生机械人为祸一方。”
老草笑的有些苦涩。
任谁自己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最后培养成了无数岁月的宿敌，回想起来心里都不会好受。
方小草能理解老草现在的心情。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处于老草那个时间线，想要培养一个接班人，结果培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方小草觉得自己能直接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