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近的距离。
让乐言只能身体有些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任由自己的师傅随便动手动脚。
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食物链相关关系。
如果在乐言后面的是景元，乐言估计已经开始出声跟对方讨论，又或者尾巴直接拍过去。
毕竟身为多年的好友，乐言有时候不会顾虑那么多东西。
可是。
当后面的人是丹枫的时候，事情又变得不同了。
本来身为师徒的两人。
相处方式就是……身为普通持明（徒弟）的乐言老老实实听丹枫的话，信任着丹枫说的一切。
而丹枫又尽职尽责的做好师傅该做的事。
就算后面因为发生变故，本身的地位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乐言对于丹枫，还是有着下意识的乖顺之意。
即使是那些年丹枫被关在幽囚狱中。
丹枫又自闭性的不怎么理人，乐言对其的态度都是特别好的，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很重的话。
尤其在乐言亲手送丹枫进入蜕生后。
他对丹枫的情感和态度，在那之后也达到了一个非一般的高度。
人总会对失去的东西怀有怀念。
所以，面对以魂魄状态勉强存留的师傅，乐言根本无法拒绝丹枫做出的太多数举动。
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
能与自己身体内原本属于丹枫的力量发生共鸣，让丹枫感觉到比较好受，那么摸一摸也无所谓。
乐言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摸过，也没什么的，也没什么的……
可乐言并不知。
过于顺从的姿态，总会让人心中泛起恶劣的想法。
更别说他的身后，还是一个意识有些混沌，并没有那么清楚的人。
丹枫在以往，就对乐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只不过因为局势，以及自己犯下的错误，他总是无暇顾及那些东西。
那虚幻梦境中的一切。
丹枫也只能当做不可能会存在的幻影。
可现在，一切似乎又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因着如今这种场景，乐言默认性的态度。
意识尚未完全清楚明了，尚且有些按照本能行事的丹枫。
就也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让有些恶劣的想法不断扩散，也让自己的手开始逐渐往上。
被他人触碰的感觉，让乐言都感觉有些发痒。
身后灵魂传来的感觉也太过冰冷，让乐言不禁想到……
丹枫以这种姿态存在，会不会感到很不舒服？
看着这个他人都感受不到自己的世界，会不会觉得很孤独呢？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关系，乐言对丹枫总是有着一层滤镜。
在这种时候想到的，也只是担忧对方此刻的状态。
——此时此刻。
两条龙的想法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身处同一个空间，但思维却站在完全相反的两端。
乐言在一边担忧性的想着。
而他身后虚幻的影子却贴的更近了些，渴求着乐言身上炽热的温度，鲜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