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还是那么郑重，乌瑟尔道：“你是打算拔剑了吗，阿尔萨斯？”
“不，对付你还不需要用到霜之哀伤，我只需要结束您的授课。”
没有错，阿尔萨斯打算结束近战师徒授课，令乌瑟尔亲身感受一下什么时候“炮弹”的魅力。
想他卡在专家之境“多年”，但他也经常卡在半神之境“许多年”。
“我们可不是正常的师徒，光明使者。”
阴恻恻的声音落下，阿尔萨斯以头……以拳……收回手握紧拳。
“而是生死相拼的对手！”
一步向后再退一大步，手中霸道唯一的黑色死球，宛如篮球大小的“炮弹”从他手心急射而出。
凝聚，射出，凝聚，射出……凝聚，射出，反复重复这一过程，充分发挥五路驱动的自身本领。
在这炮林炮雨的攻势下，乌瑟尔无法在顺利化身空中天使圣骑士，仅能以身挡住这些死亡黑球。
因为，在他身后就是之前落败的洛丹伦残余。
他们绝大多数身上的伤势不仅没有恢复……还有一件事，凭他们的力量甚至是无法挡住其中最小“炮弹”的。
在先去，乌瑟尔第一次闪躲的时候，一颗死亡黑球在他身后自主爆炸，那威力……
应该可以一炮一个高阶圣骑士，是单个被轰击者全力防御这一炮的那种。
（跳章看的不用有疑问，我这里的高阶是我设定的精通级别哈，就是以前面板里的圣光精通＝高阶圣骑士。）
此刻，黑袍女士和克里斯蒂娜同时挠了挠脑袋。
她们俩如此，也是因为一件事，她们俩看到了漫天的灰尘。
“老东西……老乌瑟尔，我的力量无穷无尽，你要拿什么来阻止我！”
“还妄图审判我？！你这是白日做梦！！”
下一秒，灰尘中亮出耀眼的圣光，以回应狰狞颜艺的堕落王子。
“不……不可能？！”
“阿尔萨斯，你忘记了本心，你曾经的热忱！”
圣光散去灰尘，乌瑟尔身后洁白羽翼扇动，手中战锤猛涨，光芒大作。
这一刻，圣光金芒弥漫其中，似盘蛇一般，蜿蜒盘绕锤身，又一次照亮黑暗。
同样在这一刻，阿尔萨斯只觉得他的时间又一次慢了下来。
只因一件事，他又“破防”了。
热忱，在这里，在这个世界，
在这个对他而言是未知的世界，他的热忱又能做什么……嗯？！
迷茫，对我而言，自己“折磨”自己是不是太……那个了呢？！
战锤迎面而来，阿尔萨斯湛蓝……空洞且“热忱”的海绿眼眸，怔怔地看向这位圣光的使者。
他缓缓向上举起左手，右手缓缓握枪向后。
砰！左手大手成掌抵住光明使者战锤。
漆黑的死亡之力与金黄的圣光之力各自向后飘散。
两者好似基于一点，来回冲撞的弹珠一般，以手心和锤头前方中心为点，散回去又猛冲回来。
又是砰的一声，乌瑟尔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左手引导圣光轻松抵住刺来的死亡三尖枪。
“乌瑟尔，不论是谁阻挡在我面前，都会……”
满天白色长发因两股力量造成的冲击力向后飘扬，阿尔萨斯歪嘴一笑道：“请务必相信我。”
“这一轮回，都会败倒在我脚下，因为我会尽我所能。”
咔咔，一手一枪力量猛增，阿尔萨斯说着说着便令乌瑟尔身边的圣光“护体护罩”开始一一破碎。
面临身边开始恍若即将碎裂镜子一般的无形圣光“战甲”，乌瑟尔皱着眉头收力借力径直倒退。
哗！右脚战靴弧形向后一划，阿尔萨斯在一众默默观看这一战的“观众”眼中，身化幽光。
呼！一股邪恶之风向前迈步急奔。
咔！一道寒冰之路向前铺满线路。
咚！乌瑟尔一踩脚下一块石头，借力冲向他眼中的敌人。
他已经明白了，曾经为国为民，和善待人，年轻冲动王子的种种热忱已经不复存在。
咣，枪锤相戈，微笑死亡骑士和严肃圣骑士又一次交手了。
直线一点三枪连刺式，阿尔萨斯道：“我不是你印象中的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三枪，死亡黑蛇猛攻头心“底”要害，圣光在三尖枪周围不得寸进。
光明破碎六连重锤式，乌瑟尔道：“最后，你还是背叛了你曾坚守的一切。”
六锤，接枪破招向前，大地有坑诞生，圣光猛冲好似游刃有余的堕落王子。
横扫格击斜上落枪起跃式，阿尔萨斯道：“我不需要对你们负责。”
“在你们这个地方，我只需要做我当下自己想做的就好。”
尘土飞扬，黑色的死亡之力又一次冲进了金色的圣光之力包围之中，枪影漫漫，招招不退一步。
力锤破敏圣光破恶式，乌瑟尔没有回应，用一锤之力回应前方忘记过往的死亡骑士。
仁慈的最后……多次的仁慈，一个简单结论，还是那个结果。
他不是他的徒弟了，也不是曾经的热忱热血热心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