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思年又听见了旁人对时屿阔的议论。
一些人对时迂阔的讨厌来得毫无理由。
这些人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就算不能够预见未来的发展,不能够猜到时迂阔会回到城里。
难道、不明白孩子是无辜的吗?
王思年上前打断他们的议论:“他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坏,出生是不能够选择的,就算是有错错的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他。”
王思年说:“他来到柳树沟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不,他成为一个野人了。”
“王思年你不要再给他说话,他又不是你的谁,他自己都不争辩什么,你在这里说这些,根本没有人会领情的。”
“你不会是想要用为他说话,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吧!”
“他就算是一个孩子,那也是把亲人都害死的那种。”
王思年忍不住,十分气愤:“这是封建迷信!”
他们都不知道时屿阔的未来。
时屿阔会走上阳光大道。
成为报纸上的、电视里的成功人士。
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人物。
他们不理会王思年的气愤,她说了那么多都过于无聊,傻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一个可以被随口提起的,可以被随意揣测的人。
“嗯嗯,对对。”他们轻笑,王思年说出口的话不足以改变他们的看法,“然后呢,他不是跟一个野人一样么,他不是完全不知道感恩么?你为他说话又怎么样,他肯定是连“人情味”都是没有的。”
有什么意思呢。
见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王思年心里头很是希望时屿阔成为他们口中“瑕眦必报”的恶人,这些侮辱就应该记住,然后让这些人永远在污泥里挣扎……
“那你们这样说又有些什么用啊。”王思年反驳,接下来却不知道如何去说,她不太擅长跟人争辩。
“不用你管。”
说什么用得着她管么!嘴巴在他们脸上,爱怎么说怎么说。
再说了以前怎么没见王思年这样正义,现在跑出来说好话,还不是看村里有人觉得傻骡可怜。可是有人觉得傻骡可怜,就有人觉得傻骡可恶。
有的人觉得可怜的人是值得心疼的。
有的人觉得可怜的人是最好欺负的。
对傻骡的看法,并不影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到底傻骡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重要,并且是外人。
一直到时屿阔家门口,王思年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她怎么这么无用。
没本事让那些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