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利国想起女儿说的话：“你说，阿牛总是咬手指，会不会真的是缺少营养。”
家里头的鸡蛋，阿牛吃的最多。
除了鸡蛋外，确实也没有什么荤的能补：“那骨头也够了，多烧点柴，生病的人都炖骨头汤。”
“也不是一顿肉就补得上来的，你买的麦乳精，阿牛他们都还没有吃完。”
“你是不会说她的，你两父女不是一样一样的，赚点钱就要买吃的。”
纪利国一想，这样看来是有点像的，不由笑了笑。
大哥过来跟他说话，纪利国避开了姜月明，没想到大哥跟他说的事情是跟冉冉有关系的。大哥说出口的话十分直白，一下子纪利国还有些不能够接受，面对着大哥，纪利国毫无犹豫说着好。
“我都不想看见大春跟妈吵起来。”
纪利兴又说了些别的什么事情，才走开。
纪利国句句有回应，实际上在大哥提起前头的那件事时，纪利国就语塞。之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候，说他们家里就没有想过要扯上纪春。
这些话语纪利国没给妻子听，捡了点别样的话说给姜月明听。
“大哥过来问我，磨那么多豆浆做什么。我跟他说了一下家里头准备卖凉粉的事情，大哥讲他家里头也存了几斤豌豆的，问我要不要带过来。”
“我跟大哥说，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讲，现在家里头的豌豆够了。”
姜月明说：“真是到了豌豆不够的时候，一般来说家里头也有钱买粮食的，应该不会到大哥家借豌豆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事情还早着，晒粉都是要好几天的。”
凉粉明天卖一天，后天就没得卖。
姜月明说：“别样的粉也是可以做凉粉的，就是我担心到时候别人也不过来买，粉不一样做出来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我明天跟囡儿再去一天，再就等今天的粉磨好再讲。”
“再过几天，离收稻越来越近，到时候你跟我可能都没空。”
晚上睡前姜月明想到，做凉粉的生意有一点丈夫没想到。
这凉粉要是不好卖，家里头的粮食是浪费的。
像他们这样没有什么家底的，做凉粉都是一种冒险。
这想法最后姜月明也没有跟丈夫说。
第二天纪利国跟纪冉冉一块到镇上的，凉皮还有几个回头客，茴香豆的价格有异议的人很多。感觉茴香豆家里头不是不能煮。
纪利国还有点担心茴香豆卖不出去，没想到半天的功夫，茴香豆都卖完了，今天的茴香豆是要比前一天少，不过看这架势要是跟昨天一样多，也是能够卖掉的。
第三天没有凉粉卖了，茴香豆是走街串巷卖掉的。
前两天在集市没碰见同学的纪冉冉，这天碰见了两三个同学。
“我帮家里头把茴香豆卖掉。”
陌生人都给试吃了，同学之间纪冉冉就更舍得了些。
“你妈妈厨艺真好。”由着一把茴香豆，直接联想到，“冉冉你真幸福。”
阿姨的厨艺这样好，就炒一样的菜也能烧出不同的花样来。
这个同学家里头就一个哥哥，爸妈都是有正式工作的，她根本没有想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纪冉冉也没有抓住一个人就诉苦的道理，没有反驳什么。
同学没有打扰纪冉冉卖茴香豆，还给她介绍了几个“客户”。
喊了几户邻居来照顾纪冉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