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折看两人陷入沉思，忍不住唇角上扬。
像是在说，看吧，生灵是无法理解塞壬的。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不理解也没关系。”
洛眠意外地扭头看向他，也不说话。
“怎么？”
顾雪折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奇怪。
“没事。”
“只是觉得，好像从你身上看到了洋洋得意我的错觉吗？”
顾雪折：“有吗？”
洛眠也不回答，而是做出决定。
“就从厄俾斯开始，或许是个不错的舞台。”
“眠眠，你要去吗？”
洛眠点点头。
“厄俾斯域主的力量，我已经收回了。中央海域不会轻易放过曼斯遗海，因此舞台放在厄俾斯，对大家都好。”
“而且那里还有个我要追查的地方。”
听到这话，里希开口，“妻主大人，是想去水母黑市吗？”
“没错。”
洛眠点点头，突然问：“赛恩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突然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愣了一下。
“是，”秋褐把他的数据调出来，“奥泽尔把他揍得不轻，现在还在治疗，一时半刻应该好不了。”
“不着急。”
洛眠抿唇思考片刻，“一会我得见他一面。”
“你想带他一起去吗？”
里希很敏锐地察觉到洛眠的意图。
他蹙眉分析：“如果被翎羽域主发现赛恩在这里，未来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向曼斯遗海开战的理由。”
“没错，防范于未然。”
“赛恩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秋褐立刻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即便现在他是被翎羽域主抛弃的存在，但如果之后她想开战，只需要编一个合理的借口就可以。”
“智慧。”
里希忍不住拍拍手，“如果是奥泽尔在这，他肯定又要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了。”
秋褐：“里希，后半句话我会原封不动转告给奥泽尔的。”
里希：？
“秘书先生，我记得不久前，我们两个才是统一战线吧？怎么不过一晚上，你就和奥泽尔一势了呢？”
“奥泽尔最近比较懂事，我觉得他是可塑之才。”
“哦？所以我不是你的好战友了？”
“哼。”
“争、风、吃、醋。”
顾雪折一字一顿说出这个词语，扫了眼里希，又扫了眼秋褐，最后目光落在似笑非笑的洛眠身上。
“洛眠，他们这样，你不烦吗？”
“你烦吗？”
顾雪折想都不想：“烦！”
“那好巧。”
两位夫侍瞬间屏住了呼吸。
“我不烦，”洛眠起身出门，对着顾雪折又补了句，“这叫爱人间的小情趣。”
“”
顾雪折微微张嘴。
他不理解。
他大为震撼。
但不妨碍他夸洛眠厉害！
这种复杂的情况都不烦！
里希还在洛眠的后半句话里回味，那叫一个回味无穷。
“爱、爱人？”
秋褐立刻红了脸。
“是爱人间的小情趣。”
里希则更收放自如，他把胳膊搭在秋褐肩上，冲顾雪折仰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