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泽尔一直牵着她的手，乖乖待在一旁待命，凤临自然看出来二人的关系，也不多打扰，让诗渡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住所。
赛恩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紧握的双手，溢散的笑容，以及发自真心的情感流动。
不像是他曾经见过的奥泽尔，也不像任何他见过的妻主与夫侍。
海鸟族在妻主身边，会这么开心吗？
好奇像是一颗种子埋入心底，赛恩草草收回目光，转头却对上凤临的视线。
“母亲大人。”
“你对她很感兴趣？”
赛恩还以为她说的是奥泽尔，低头解释，“没有，只是觉得奥泽尔变成这样有些惊讶。”
“母亲大人，您真的要将超实验型送给曼斯遗海吗？如今他是这位域主大人的夫侍，他的状态开超实验型——”
“只有奥泽尔可以，你，也做不到，不是吗？”
赛恩沉默，他这两年几近疯狂地训练，却依然达不到奥泽尔随随便便的水平。
甚至，奥泽尔在甩掉他之余，还能顺手拿走赤羽之眼的宝石。
不服气和挫败感把他的骄傲几乎击碎。
“他不会与你竞争，奥泽尔会跟洛眠域主回到曼斯遗海，赛恩，早点休息，明日继续训练。”
“是。”
凤临离开后，赛恩抿抿唇，再次望向洛眠与奥泽尔离开的方向。
奥泽尔是不是得到了太多？
明明已经被污染，却还能被净化；明明是情绪不稳定的海鸟族，却能如此亲昵站在妻主身边；明明还不是契约关系，却能叫她的名字…
这对翎羽净海来说，简直是不可能。
“够了…”
赛恩沉沉呼出一口气。
他的人生不会走这条路，也没有奥泽尔的幸运。
…
人造灯陆陆续续关掉大半，光明城的夜晚即将到来。
洛眠和奥泽尔十指相扣，像再正常不过的小情侣一样在圣殿周围散步。
洛眠能察觉到身边少年的紧张，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话，但又怎么都不满意，于是难得如此沉默。
从等待到憋着笑，洛眠就等奥泽尔开口。
“眠眠…”
终于，少年准备好了。
他停下脚步，在洛眠身前单膝跪地，用额头轻碰她的手背，话语无尽虔诚。
“海空的感觉很好，但我踏进驾驶舱的那一刻，脑子里就只有你。”
“机甲与海空是海鸟族的身份为我选的，但喜欢你，是我发自内心的选择。”
“我已经学会了压制情绪、也不会妒忌伤身，我可以很好待在你身边…所以。”
“眠眠，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夫侍。”
洛眠从没觉得心跳如此之快。
那个乖戾颓丧、又满身伤痕的少年，如今在她跟前竟是如此柔软。
“我允许。”
洛眠翻手，轻抚上奥泽尔的面颊，他蹭了蹭掌心，垂着羽睫尽是满足。
“太好了…”
“眠眠，我喜欢你。”
洛眠蹲下身，忍不住吻上他的唇。
她放轻了声音告诉他。
“我也喜欢你，奥泽尔。”
…
圣殿的楼上，赛恩站在窗前，面上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他眼瞧洛眠蹲下身，凑近奥泽尔给予一个吻，二人美得像幅画，但却是在他世界里永远没出现过的…
捂住胸口，赛恩觉得那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