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拉开抽屉，里面放着许久没动过的水烟。
点一根吧。
他还挺愁的。
不料刚按开开关，门外就传来奥泽尔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咳咳咳咳…”
里希吓得连连咳嗽，一连串水泡吐在空气里。
连忙关掉水烟，给秋褐发消息，
【你家被偷了。】
琼川净海。
秋褐换了身低调打扮，拿着通行证进入中心城区后，径直前往老师家中。
他的腕上会被打上退化种的暂时印记，用以让普通海洋族区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最偏僻的一条路。
按下门铃，瞳孔识别立刻启动，门自动开了。
老师居然还没删掉他的生物识别。
“秋褐。”
屋内的长胡子老人正打坐休息，见来人是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还知道来？”
秋褐立刻垂下脑袋。
“对不起，老师。”
他把手腕向后藏了藏，却被老头敏锐发现，“藏什么？遮遮掩掩，当我没看到吗？”
“再说了，你有什么好藏的？污染的是你的血，又不是你的脑子！”
秋褐只能亮出来：“…是。”
“哼。”老头抖了抖胡子。
倒是有些讽刺。
他的研究之路没断于意外，而是毁于污染。
“你一路过来，没有为难？”
“学生有通行证。”秋褐摇摇头，把见面礼放在了桌面上。
“你倒是生疏了，带着些做什么。”
老头轻叹一口气，“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
八年未见，老头早看不到学生身上的桀骜。他的傲骨在那场实验中被碾得粉碎，如今成为退化种更是将他贬进了低谷。
说句天妒英才也不为过。
“你有事找我？”
秋褐点头，把一份材料清单推到老头跟前。
老头自上到下看了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你在研究赐福力？这些材料可都是高危险品。”
秋褐：“是…只不过暂时还未成型，这些材料，老师您有途径能够拿到吗？”
“我这边有大半部分。”
老头按动开关，二人中间凭空升起一张桌子，他拉开桌面，里面放着排列整齐的各种稀缺材料。
“要什么，自己拿吧。”
秋褐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多谢老师！”
“哼…”
老头早已不做研究了，他即将自然死亡，今后的财产也都会被全部没收。
如今最牵挂的，也就是四散各地的学生们。
老头看着他低头找材料，一声不吭，于是好奇问：“你有想法解决污染？”
秋褐动作顿了下，点点头默认。
老头也不多问，而是感叹，
“这才像秋褐。”
遇到什么问题，从不放弃，这才是他认识的秋褐。
但秋褐听到这句感叹，只是放柔了目光。
“老师，不是我。”
“是…我的妻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