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是我!”外面传来金眼的声音。
到了近前,他低声问道:“谁?”
谢文东紧紧抓着铁锤,一步步向前走着,过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巡视四周,除了尸体外,再见不到一个活人,更别说格桑和袁天仲了。
谢文东疑道:“为什么不拦住对方?”
又过了片刻,谢文东慢慢将手松开,手掌被对方的鲜血染红,他厌恶地皱皱眉头,将血污甩了甩,冷冷注视着对方。
五行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皆咧嘴笑了,金眼拿枪,紧随其后,也钻到床底下。
灵敏和五行兄弟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金眼连连吞着口水,低声骂到:“操,比我们黑社会还狠!”
灵敏暗咽口吐沫,急忙闭上眼睛谢文东慢慢将手下移,很自然地放在灵敏的腰身上,将她搂住,如果单从外表上看,两个像是对感情深厚的情侣。
“是的!”
黑衣人脸色苍白,人已断气,只是身子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挺着。李模样极丑,两只蛤蟆眼外翻,一脸的横肉,上面还有不少疤痕,看衣服,或许好久没有洗过,脏得看不出本来的脸色,黑一块红一块,谢文东能辩论得出来,那是干枯的血迹。
谢文东精神一震,加快脚步,想冲过去看个究竟,当他距离格桑的声音越来越近时,突然间,身旁的角落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手腕抓住,谢文东想也没想,回手就是一锤,狠狠砸了过去。
“格又昏睡,被对方抓走了,天仲现在已经追上去了!”
在窗下的地板,有道暗门,暗门和地板是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辩论,根本看不出来,谢文东向里面望望,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又探身形在里面摸了摸,没有见底,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冷然,谢文东手上加力,猛的一捏,咔嚓,他的五指刺穿对方脖颈的皮肉,深深嵌入其中,连带着,将对方的血管、气管一并抓折。
“没事!”谢文东摇摇头,身形一侧,向房间里的尸体弩弩嘴。五行兄弟看罢,脸色同是一度,惊讶道:“东哥,原来你也遇袭了?!”
“呵呵!”谢文东笑了,他挽了挽衣袖,蹲下身来,在尸体身上乱摸,同时说道:“看衣着,对方不象是黑社会,这里十之八九是家黑店,妈的,变态的地方,变态的人!”说着话,他从尸体的后腰上摸到一把手枪,拿出来看了看,单夹里的子弹是满的,他随手向金眼扔去,接着,又拎起铁锤,说道:“我们也去看看,他们究竟把格桑抓到哪了,要干什么!”
谢文东松了口气,急忙将房门打开,只见五行兄弟皆站在房门外。
谢文东将手电打开,向里面照了照,下面竟然是一条一米高的隧道,他眯了眯眼睛,翻身跳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挺直身子,像是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站在床前,手中拎有一把黑漆漆的大铁锤。谢文东眯缝着眼睛,暗暗打量对方,由于黑衣人背窗而站,是背光,谢文东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不过从感觉上谭,来者他没有见过,即不是开车送他们来的司机,也不是做饭的青年。
越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大约缓慢行进了七、八分钟,前方被堵死,再无路可走。
一具具被扒的精光的尸体,有男有女,其中有许多具尸体已残破不堪,皮肉已变的森白。
谢文东暗吃一惊,急忙弯下腰身,呼的一声,铁锤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
如果谢文东此时还在熟睡,对方这一记重锤足可以让他脑袋开花,不过,谢文东现在是清醒的,而且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别看谢文东身材消瘦,但力气却大得惊人,黑衣人脸色顿变,嘴巴大张,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只是顷刻之间,他的脸已憋成酱紫色。他叫喊不出来,使尽浑身的力气,将铁锤轮出,横着砸向谢文东的太阳穴。
谢文东眼中精光闪烁,正想出去查看,突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谢文东和灵敏的身子同是一震,他向左右瞧了瞧,随后,将尸体手中抓着的那把大铁锤拔了出来,拎在掌中,向房门口走去。
谢文东算是经过世面的人,但是这种景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目瞪口呆地从隧道里慢慢走出来,看着悬挂的尸体,心中一阵阵发毛。
隧道的岔道很多,显然是通向不同房间的,谢文东没有理会,只一个劲地向深处走。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不过,他却清楚地知道来人在笑,从他那张咧开得大大的嘴巴里,能看到森白的牙齿。
隧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行,谢文东拿着手电前后照了照,然后毛腰向隧道的里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