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良苦着脸说道:“东哥,我现在都落到你们手上了,哪还敢骗你?!”他脑袋上绑着纱布,眼角贴着创口帖,样子狼狈。
他没笑硬挤出笑,干笑道:“是!是!继续走,继续走!”
东心雷看出谢文东的疑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东哥,青帮确实有个姓唐的副帮主,名叫唐堂。”
他两手死抓谢文东的衣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还有他那双漆黑深寒的眼睛。
王良摇摇头,道:“没有。”
王良咽口吐沫,不敢看谢文东的眼睛,垂头低声说道:“在……正定!”
这样的人,谢文东见得太多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但心机又很重,当他落到你手里的时候,表面上会对你言听计从,心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注意呢!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带我们通过暗哨!”
只可惜他退的速度太慢了,至少和谢文东比起来是这样的。
“朋友,激动什么!”谢文东一笑,嘴上叼着烟,伸手抱住那人的肩膀。
王良站在那里,已经吓傻了,直勾勾看着瘫软在地面的两具尸体,额头满是汗珠子。
谢文东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突然见到这么多的生面孔,他不奇怪反而怪了。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谈笑杀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看着这张青春阳光的笑脸,王良的冷汗流得更多,从心底最深处生出恐惧感。
青帮最近在河北的行动不简单,除了在各市县与北洪门的争斗不断升级之外,还组织了一些偷袭北洪门总部的行动。谢文东预想到他们有高极干部到了河北,只是暗组始终没有查出来他们的具体|位置,原来,都躲藏到正定去了!谢文东哈哈大笑,问道:“那,在正定你们有多少人?”
“呵呵!”谢文东看出他这回没有说谎,幽幽向道:“你们的人,还真多啊!对了,你们青帮在河北主事的人是谁?”
青帮的高层在正定偏僻处租下几座相邻的院落,用王良的话来讲,院落周围的胡同都在青帮控制范围内。
谢文东手中的匕首随着他的一个拥抱,深深剌进那人的心脏。
胡同走完大半,再没有遇到哨卡,王良直把谢文东等人领到胡同深处,一座院落的门前才停住身形,细声说道:“东……东哥,到了!”
谢文东反而站在原地没有动,笑眯眯的吸着烟,双眼放出幽幽的森光。
“我是谢文东!”说话间,谢文东一手拿烟,一手不留痕迹地放于身后,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尽尺长的匕首。
那人想叫,可嘴巴张开,却再也无力叫出一声,身体力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吸干似的。
谢文东观望一阵,低声问道:“王良,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哦,原来是谢兄,里面请!”这两暗哨警惕性并不足,可能他俩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敌人,而且还是在自己人引领下来的,二人只觉得谢文东这个名字耳熟,一时也没想起来谢文东就是自家生死对头帮会的老大,还以为他是自己人,闪身准备放行。
恩!谢文东点头一笑,满意地拍拍王良的肩膀,柔声说道:“你带我去!”
王良暗叫糟糕,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他身后的谢文东越过他,慢步来到那两人近前。
“王先生,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吧!”谢文东将尸体的衣服上搽净匕首首的血迹,然后斯条慢理地重新别回后腰,眼睛眯缝着,笑意浓浓地问道。
“这个……”王良向后面看了看,人头黑压压的一片,谢文东带来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号,这么一大批人,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他暗暗叫苦,可嘴上没敢说,生怕谢文东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先做掉。他心不在焉地向前走着,心里不停算计着如何脱身。
他缓缓倒下去,另一名暗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谢文东从那人的心口窝拔出匕首,另只手拿下嘴角的香烟,食指弯曲,向外一弹,半截香烟在空中打着转,飞射向另一暗哨的面门。
王良忙说道:“人如果太多,容易暴露。”
“这个……”这句话问到青帮的机密上。青帮这次来到河北的高级干部很多,而且一直隐藏行迹,不向外界透漏一点风声,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打谢文东个措手不及。王良结巴道:“如果我说,你会给我一条生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