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叹道:“南北之争刚刚结束,双方皆有比较大的消耗,现在本应该是恢复阶段,并不利于做大规模的争斗。”
陆寇并不将他的恼怒放在心上,笑嘻嘻道:“许久不见,任兄的眼神还是如此绝情……”
靠门而站的陆寇身子一栽歪,差点摔在地上,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谢文东竟然会找一个如此蹩脚的理由。
谢文东笑道:“向兄不要见外,旦说无妨。”
谢文东淡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向兄你也只能打了。”
谢文东和向问天见面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自他俩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两人的关系也由当年的势不两立变成现在的亲密合作。回想起以前的恩恩怨怨,两人唏嘘不已。
谢文东道:“呵呵,回东北,先把我的书念完,我想要的是毕业证,而不是一张失业证!”
向问天本人是主张帮台洪门报仇并夺回其在台湾的地盘,至于谢文东会支持他吗,向问天不清楚,这也是他此次前来的主要原因所在。本来可以通过电话询问的,但他却亲自跑一趟,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向问天正色道:“台洪门和我的关系一向交好,这点,想必谢兄弟已经了解。”
谢文东揉揉下巴,问道:“向兄的意见怎样?”
向问天道:“以谢兄弟的手段,回国已经不是问题,虽然中央杀过你一次,但我想你会处理好的,或者你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谢文东放下杯子,仰面道:“被动离开,有什么好羡慕的。”
这时,有位青年的汉子上前倒茶,清馨的茶香伴随海水的味道,飘散在房中,让人精神不仅为之清爽。
任长风眨眨眼睛,有听没有往心里去,脸上写满不以为然。
他说道:“江湖上,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要打了?”
向问天道:“那谢兄弟知不知道青帮在台湾挑了洪门?”
先不说制造如此庞大规模的钢化玻璃需要多少钱,但是把它运到这个小岛上就不会是一笔小费用。
向问天由衷道:“真好象人间仙境!难怪谢兄弟会在这里长住,即使我此时也有些动心。”
“哈哈!”谢文东仰面轻笑,席地而坐,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俗话说骄兵必败!青帮潜伏那么久,势力却能发展到堂口遍布全国的程度,它的老大不会是寻常人。青帮的实力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但想来,不可能超过洪门,但以洪门现在的状态,真打起来,恐怕要吃亏。向问天应该会意识到这一点。”
谢文东笑眯眯地低下头,沉默半分钟,方悠悠说道:“最近,我是有回国的打算……”
任长风觉得自己快抓狂了,他从来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他离开洪门,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在陆寇身上。
他想要回国,中央方面确实不是问题,之所以到现在还留在这座小岛上,是他还没打算离开。
在海边,谢文东专门建了一间供会客使用的房屋。此时,谢文东和向问天正做在房间内。
他时常想,象东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与世隔绝的吉乐岛住那么久,为什么还不回中国,毕竟那里有洪门,有他一手创建的文东会。他看不出谢文东心中在想什么,几次想询问,但见到他和彭玲在一起时,脸上那股热情洋溢而又真诚天真的笑容时,这样的话就再也问不出口了。他一度以为,也许东哥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任长风用眼角瞥了瞥他,压根就懒着搭理。陆寇丝毫不感意外,也不觉的难看,如果任长风真转头对自己笑呵呵地说上两句,那他才感到吃惊呢!他耸耸肩,又自顾自地道:“一看向兄比以前胖了一些,气色也好的出奇,这一阵子一定过的很滋润啊!”
问到这句话,和陆寇一起守在门口的任长风来了精神,侧着耳朵,伸长脖子,仔细聆听。
向问天干脆地说道:“打!”
谢文东没有马上回答向问天的话,而是走到玻璃墙壁前,注视外面色泽鲜艳的热带鱼群,食指轻轻扣打墙面。
谢文东当然能看出他的想法,可也不多做解释,毕竟任长风的性格就是如此,用眼高过顶形容他,绝对不过分。
“哈哈!”谢文东豪爽的大笑,说道:“我是闲人,而向兄不同,偌大的洪门,还要你支撑呢!”
任长风正听谢文东和向问天讲话,可陆寇却在自己耳边唠叨起没完,顿感不耐,双剑眉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