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司徒胜怒喝一声,手里的紫电剑便朝纪云挥去,但身子一动,引得腹间伤口一阵剧痛,他便迟了些身步,纪云抓准这次机会,躲开司徒胜的攻击,并把手里烈火剑狠狠朝着司徒胜一划,割伤了他的右臂。
薛燕早料他们有此行动,事先就和碧水宫的姐妹们商量好了,此时她们已然都赶到了台前。
陈耀海小声对纪云道:“纪堂主,现在要稍稍改些条件了,钱可以不要,但韩夜这个人你一定要交给我们。”
纪文龙抹了抹嘴角被打出的一丝鲜血,却也不生他父亲的气,只是不以为然地道:“爹,你别急,这鸣剑堂本来就有一半是我们纪家的,现在我不过是将它拿回来而已,司徒胜昏庸无用,我做了堂主一定会尽心侍奉你并将鸣剑堂发扬光大的!”
“什么誓约?”纪云摸着八撇胡子阴冷地道:“我当初跟着你和韩风,原以为三人结义会有什么作为,却想不到你们这群废物,打下鸣剑堂后再也不思进取,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要屈尊于你们之下?”说着,他也没把长天的事讲明,只道:“韩风那家伙倒是细心,竟然查出我和外人私通的事,我怕他把这事泄露出去,所以就让人把他一家灭口,谁想中间发生这么多变故,让我头疼不已!”
这时,纪云却把燃火的剑拔|出|来,露出牙齿阴险地笑道:“当初叫你把韩夜带回来,好说歹说你不听,弄得现在我们这么麻烦!”
司徒胜大愕,他的刀眉紧锁着,眼里却盛含愤怒,便踉跄着站起身来,恨恨地冲纪云摇头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啊!原来杀害二弟的凶手是你,怪不得你屡次阻拦我查这件事,还说什么是妖孽所为。”说着,司徒胜挺着紫电剑直指纪云,喝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妖孽!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给自己谋个正位!”
韩夜毅然决然地立在司徒胜父女面前,右手兀自握着魔剑,迎着对面的四个敌人,凛然道:“伯父在你手上,我便再无顾虑,看我如何以一敌四,报了这段仇怨!”
“当啷”一声,司徒胜捂着右臂,紫电剑也掉到了地上。
“爹~~~!”云梦生怕这一剑就要了司徒胜的命,她也没管薛燕和韩玉,赶紧朝着台上跑去,然而纪文龙手下的鸣剑堂弟子却把她拦了下来,非但不让她过去,还想把她抓上台去。
这时,台下已然乱成了一锅粥,鸣剑堂的弟子听从命令向着四面八方围来,八卦门的弟子也纷纷站起身,他们大多数是朝着台上而去,似乎想用人海战术对付韩夜和司徒父女。
“夜,爹,你们没事吧?”云梦赶到韩夜身边,睁着柔波的玉眸望着那两个男人,心里却是纷乱一片。
“来吧!”韩夜望着迎面而来的陈耀海、陈青河、纪云、纪文龙,再度开出七柄悬浮剑气,长发飞舞、蓝衣翩然的他,却无一点畏惧!
“住口!”纪云早已满腔怒火,八撇胡子高高翘起,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没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我恨不得一掌把你打死在这台上,省得鸣剑堂在你手里毁掉!”
“云梦,快去帮呆瓜和你爹的忙!这里有本女侠应付!”薛燕轻盈地落到云梦身边,推了一把她的柔背。
“不必听他的!”纪文龙把手朝下一挥,道:“司徒堂主早已年迈昏聩,不便处事,现由我这个女婿代他决断,鸣剑堂众徒,带我夫人上来助战!”
于是,这两对卑鄙无耻的父子便纷纷点头,齐齐朝着韩夜攻去。
“是啊,你是该有此一劫啊!”纪云说着,突然抓起手里的烈火剑,朝着司徒胜腹间狠狠一刺,继而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这时,纪云才握着有些生疼的手腕,握紧了手里的烈火剑,这时,原本缠斗韩夜的陈家父子和纪文龙都赶了过来,四个人望着韩夜。
台上,韩夜力战众多高手,众将他毕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一时间,黑白红紫各色剑光纵横,竟似夜空中的乱雨流星;蓝红紫白各种身影交错,竟似佳节里的狂舞灯会!
司徒胜抓着纪云的手,叹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枉我们活了数十载,孰是孰非都分不清楚,该有此劫啊!”
“师叔,我们全在这里!”神武寺武僧一听了尘的话,便霍地一齐站起身来,五六桌人,手里已纷纷拿好了降魔杵、长棍和伏魔杖,就等了尘发话。
“大哥,到阴间去见你二弟去吧!”纪云阴笑一声,便挺剑直刺司徒胜的胸膛。
这么一想,纪文龙便抽出身来,焦急地对台下的鸣剑堂弟子怒道:“鸣剑堂众徒听令,速上台来擒拿魔头,保护二位堂主,顺便把我夫人也带上来,事后论功行赏!”
“这个可恶的家伙,太恶心啦!”薛燕在底下跺脚骂道。
然而,碧水宫和大力门合起来也不过七八十人,要对付气势汹汹的两百鸣剑堂弟子已有难度,何况对方还带着陈耀海的五十多名八卦门弟子。神武寺的了尘看了看场上形势,也不再犹豫,怒而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神武寺众僧何在?”
虽说这次来参加婚宴的各门各派都没带多少人,但他们却都是武功卓绝的高手,鸣剑堂和八卦门的人虽然数量占优,但一时半会也冲不破他们的阵势,双方很快便进入胶着状态。
洛神流壁虽对付奔雷那样的魔人不奏效,但对付陈耀海、纪云这样的武林高手却尤为有用,四个奸人被水壁挡在了外面,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冲不开那道盛含仙力的水墙。
司徒胜虽然也很痛恨纪文龙,却只是拍了拍三弟的肩,道:“先别动怒,如今他已听不进我们的话了,既然他想自拥为堂主,看他到底要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