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呆呆的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说道:“那就麻烦了,她后来跟我说过两三次,又有人跟踪她,我还以为是你的毛病又发作了呢。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说明……”
“哈哈,凯瑟琳是个好孩子。”斯内普很关切地说道:“无论您以后会不会接受她,但是您毕竟和她一同战斗,希望您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各种意义上的伤害。”
“露娜可能被人绑架了。”凯瑟琳答道。
“走。”凯瑟琳对潘尼斯点点头,潘尼斯从马车上将照明的油灯取下,向小巷里走了三十多米,突然停住了。
“我看到您和尼古拉斯之间的对峙了。”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潘尼斯回想起和斯内普最后的交谈:“谢谢您对凯瑟琳的维护。”
“对对,就是那里。”艾丽很肯定地说道:“您怎么知道的?”
“凯瑟琳小姐您肯帮忙实在是太好了。”老裁缝松了一口气,对露娜的母亲说道:“我就说凯瑟琳小姐是最善良的人,一定会帮忙的。”
“啊?”凯瑟琳愣住了:“你刚来第二天早晨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两个女孩跟我投诉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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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斯指了指凯瑟琳身上:“你不先换件衣服?”
“真的吗?”凯瑟琳动作僵硬的慢慢回过头,盯着潘尼斯看了半天,才快速地说道:“不管你听到什么没有,我都要跟你说明白。我今天找你陪我来,绝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他一直催我嫁人,催的我实在不耐烦了,才把你拉来当盾牌,绝不是说我对你什么什么的,你不许有任何奇怪的想法,一点都不许。”
“没什么,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潘尼斯当时斜靠在软椅上,随意的摆摆手:“自大又多疑,一旦遇到无法理解的问题,有可能危及他自身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小心,绝对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的。等过几年他有机会动手的时候,以凯瑟琳她们的天赋和努力,早已成长到一个他只能仰望的境界了,所以说,尼古拉斯他根本都算不上麻烦。”
“好像并没有啊。”艾丽想了半天才说道,还没说完,却被凯瑟琳打断了。
“来不及了,快走。”凯瑟琳对艾博诺和艾丽说道:“现在就带我去事发地看看,对方蓄谋已久绑架露娜,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杀害她,我一定把露娜平安找回来,你们放心。”
自从离开了斯内普的别墅,凯瑟琳就一副很别扭的样子,一句话没跟潘尼斯说过。这时的凯瑟琳浑身僵硬,肌肉绷得紧紧的,脖子夸张的扭向窗外,似乎窗外有什么富有诱惑力的东西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大门一被踹开,门内的景象就展露在两人面前。
滚滚的车轮声,碾碎了夜色的寂静。朴素的马车沿着越来越僻静狭窄的街道前进,最终止步于一条马车无法通过的小巷。小巷里没有灯,只有外面街上稀疏的公共油灯的余光,照亮了小巷入口处的一小块地面。
租赁的马车缓缓在洋馆门前停下,这时凯瑟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文雅守礼,直接推开门跳下了马车,几步跑到裁缝店的老板面前,潘尼斯也跟着下车,走到车夫身边说了几句,送走了车夫。
“凯瑟琳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裁缝店老板几步跑过来,在凯瑟琳面前差点摔倒,幸好被凯瑟琳顺手扶住了:“你快帮帮忙吧。”
“对啊,城卫队的人说时间太短,说不定是露娜贪玩去了别处,一包蔬菜说明不了什么。”一旁露娜的母亲艾丽说道:“但是露娜很听话,知道我身体不好,每天下班都会很快回去照顾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潘尼斯哭笑不得的举着双手示意投降:“你绝对没有特别的意思,我也绝对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保证没有。”
“呵呵,呵呵。”凯瑟琳一愣,嘴角开始抽搐,右手紧紧的攥住了阳伞的伞柄,目光阴沉地说道:“有些人,永远也学不乖啊,呵呵,对于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从世界上消失,你说对不对啊,亲爱的潘尼斯先生?”
“傍晚的时候,和每天一样,她帮我关了店门,准备从市场买菜然后回家,但是艾丽女士,就是露娜的母亲,直到天黑了还没等到露娜,想出门看看的时候,在门口不远的地上发现了一包散落的蔬菜,她怀疑露娜被人在家门口绑架了。”
“这是露娜的母亲。”老裁缝艾博诺说道:“露娜,露娜出事了。”
“你当时不是在开玩笑?”凯瑟琳声音有些颤抖。
“那包蔬菜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吧。”潘尼斯低着头问道。
“没有。”艾丽表示否定:“我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很少有人经过的。”
“我说,凯瑟琳。”潘尼斯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车厢里的气氛,就被凯瑟琳打断了。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把马车叫回来。”潘尼斯指着两位求助者:“他们走不快,坐马车快一点。”
“不许说话。”凯瑟琳声音大的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你给我把从他那里听到的话都忘掉。”
“我知道不是啊。”斯内普却完全没有失望的神色:“但是凯尔先生,您想过没有,之前过去好几年了,每年见到她我都催她,但是她宁可带着丽娜那个小姑娘跑来骗我说她喜欢女人,也不肯随便找一个男人来敷衍。但是今天,她带着你来了。起码说明她对你没有恶感,否则她会这么做吗?”
“真的?”凯瑟琳也顾不上害羞,也跟着向窗外看去,果然,福克斯大街六号的栅栏大门外,两个站在门口灯柱的油灯灯光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一张长形的大餐桌摆在屋子的正中,餐桌旁放着一盏油灯。一个女孩浑身赤|裸的被大字型捆在桌子上,嘴里塞着破布,发出微弱的唔唔声。女孩的身体上遍布着三四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一个男人正拿着匕首站在桌子边,听到大门的响声,惊恐的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