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有兴味地盯着纽特又开始染上红色的耳朵,纽特揉了揉他的耳朵,故意侧头,宁愿和我对视。
纽特说:“奥利菲的确很在乎他的脸,莱拉那一拳打在了他的痛点上。”
“不过要是我也被谁这么骗了,我做得可能会比莱拉过分得多。”
“是啊,克蕾娅。因为你是一只狮子。”
我就这么倾身靠近纽特,一手撑着椅子,另一只手捧着我的热蜂蜜酒,和纽特脸的距离近得连一只刺佬儿也难放下。纽特零落的卷发垂在他的眼前,我在原始丛林里迷路,张望遮天蔽日的树林,祈求一点细碎日光。
“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莱拉放下已经见底的酒杯,“我还要去风雅巫师服装店那退掉这条领带,真晦气,本来还想让他戴来着。”
“对了。”莱拉划过我们四人的杯子,“我已经付过钱了,毕竟说好了要请你们,就当是我的感谢吧。”
凯西说着谢谢,艰难地挤出一个笑。
“虽然你也是个赫奇帕奇,” 莱拉随意扒着她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到你,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克蕾娅可以无视亚历山大了。”
“啊,啊?”我一时竟听不懂莱拉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这跟亚历山大有什么关系。
“亚历山大……是和我性格完全相反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更中意你吧,以我的角度看,你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等到莱拉推开门,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到底和亚历山大在打什么哑谜啊,是我做了什么吗?”
凯西立马竖起耳朵,警觉地看着纽特。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凯西勾着手指让我坐到她那儿去,“克蕾娅,你坐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刚才,考虑到纽特只跟我熟悉,我和纽特坐在了一边,凯西和莱拉则是占了小桌的另外两个角。
我起身要去,却被纽特牢牢抓住了。
“纽特?”
纽特看看我,又看看凯西。最终,他叹了口气,近乎请求对凯西说:“凯西,拜托。”
凯西捧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终于露出一点愉悦的笑意来。
“我好像又搞错了,坐回去吧,克蕾娅。”
“难道我真的就不能知道吗?”我有些恼怒,“你和亚历山大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矛盾?”
“你没做什么,克蕾娅——我和亚历山大也没有矛盾。”
“这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我发誓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只是还不确定要怎样让你知道而已。”
我们离开三把扫帚后,去了邮局,我是为了买一些猫头鹰饲料,至于纽特,我在想为什么他要特意等到霍格莫德日去寄信,猫头鹰棚屋里的猫头鹰难道不可以送他的信吗?凯西亦步亦趋跟着我,她今天精心打扮得连围巾都忘了系,我只好给她系上我的围巾,又对着她施了一个保温咒。
“你的保温咒是不是比之前用得好了,我现在竟然感觉好多了。”
“如果你是这么感觉的,那证明我的咒语真的精进了。”我揣好魔杖,又折叠起围在凯西脖子上的围巾,“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想让你感冒的心情过于强烈。”
“克蕾娅,”凯西瞧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宝物一样,“我怎么能舍得跟你置气呢。”
我抱住凯西。
“别说那么多了,你愿意先迈出你这一步——我还要谢谢你愿意给我面子呢。虽然我没有吃到那个冰淇淋。”
我拿出在蜂蜜公爵买的巧克力坩埚,对着凯西的羡慕沾沾自喜:“不过我的糖果可不是为我自己一个人买的。”
走出霍格莫德时天色已经完全淡下,凯西担心我们还能不能吃上礼堂的晚餐,因为这么多天来因为冷战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纽特和我相视一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礼堂已经不再是唯一可以享用到霍格沃茨美食的地方。
“凯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赫奇帕奇地下室旁边那扇画着水果的门吗?”
“记得,不过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吵架——怎么了?”
“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担心错过礼堂的晚餐。”我们踏进礼堂前殿,浑身在此刻变得暖烘烘,“现在,让我带你去霍格沃茨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