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波哥大,加维里亚独自坐在总统办公室里,此刻,他的内心非常的纠结和烦闷。他望向身后墙壁上国父玻利瓦尔的画像,希望可以给自己汲取一些力量。
就这样,加维里亚一夜未眠,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
桑多瓦尔快步走了进来,他边走边急切的说:“我尽快赶来了,听说你找我有急事。怎么了?”
见加维里亚一脸愁容,一言不发,桑多瓦尔问他:“你没事吧?”
加维里亚双眼通红的看着桑多瓦尔,他低沉的说:“告诉费尔南多,我要进行谈判。对埃斯科瓦尔所提条件进行商议。”
桑多瓦尔有些难以置信,他说:“我还以为你没打算进行谈判。”
加维里亚叹了口气,他走到座位前,然后转身看着桑多瓦尔说:“我必须制止这些疯狂行径。但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先逮捕他。”
随即他坐下接着说:“告诉美国佬们,他们的飞机可以飞进来了。”
于是便有了一个有趣的情况,边和恐怖分子谈判,同时又在努力追捕他。
中情局的侦查飞机在麦德林的上空飞行着,监听组汇报说:“哈维尔,我们监听到从曼里克3号地区打出的电话。信号来源是某已知杀手的卫星电话。”
我驾车拉着潘那在地面配合侦查,潘那用回应道:“查到地点了吗?”
在一条小巷里,一辆蓝色小轿车正在行驶,车上坐着的都是巴勃罗的杀手。坐在副驾驶的“神枪手”正在打电话:“干什么?对,我们到罗马浴场了。”
另一边,监听组也马上反馈给了我们:“罗马浴场。在中东部,就在人民公社边上。”
“收到。”潘那回答道,然后他对我说:“罗马浴场。”
没有哥伦比亚人带路进入公社,可以算是最危险的事了。
罗马浴场的巷子里,“神枪手”站在车边仍在打电话:“我们直奔主题,快进快出。好,好,好。”
我们就是如此迫切想抓住这帮混蛋。
屋子里,一具女尸眉头中枪躺在地上,那赫然正是杰米的妻子娜塔莉。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一个女人抱着杀手的腿,哭着苦苦哀求着:“求求你,别杀我!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别杀我。我不……”
被抱着腿的“神枪手”,不耐烦的拿枪对着她说:“松手!”
一旁的“毒药”看着没有说话。
女人继续哭求着:“求求你别杀我。”
这时候,“毒药”走到“神枪手”身边,“神枪手”问他:“怎么了?”
“求求你了!”女人还在哀求,“毒药”一声不吭,对着她的头就是一枪,女人倒地的同时,血也溅到了“毒药”的脸上。
“毒药”面无表情的蹭了蹭脸上的血迹,“神枪手”有些不满的说:“至少也等我把她推开了再杀啊,你瞧瞧给我身上蹦的血!我的新鞋子上全是血。”
“毒药”则不客气的说:“我才不管你的新鞋子,别瞎叨叨了。”
“神枪手”对“毒药”还是有些惧怕的,他语气缓和一点说:“我才没有。那她呢?”他看向了“毒药”身后坐着的女婴。
满身血迹的“毒药”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婴说了句:“崩了她。”“神枪手”则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很快,我和潘那驾驶吉普车,停到了杀手们的蓝色轿车后面。
“神枪手”有些不忍下手,他劝说道:“你说什么?婴儿又没法作证。”
“毒药”命令他:“我才不管。巴勃罗让我把人全杀了。”
“可那只是个婴儿。她又没法在法庭上作证。”“神枪手”继续劝说道。
“毒药”却说:“等她长大了不就能了?”
“神枪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逗我呢吧?你还记得你两岁的时候,你妈跟你说过什么吗?”
“毒药”质问他:“为什么让你照巴勃罗的命令做就这么难呢?啊?”
而此时,房外的我和潘那已经开始悄悄的靠近房子。
“神枪手”不再争辩,“毒药”拿枪对着婴儿正要开枪。突然从窗户看到了我们,他立马调转枪口对着我们射击。子弹打碎了玻璃,我和潘那反应迅速,立马寻找掩体躲避并进行还击。
一时间,屋子内外混杂着枪声和婴儿的啼哭声。随着我们火力的持续输出,屋内的杀手也选择赶紧逃跑,我和潘那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毒药”蹲在巷子里进行还击,很快他发现他不占上风,于是赶紧跑进了一间房子里,我则追了进去,潘那则追捕其他的杀手。
“毒药”在房顶上跑来跳去,又通过排水管滑到了地面,我也按着同样的路线继续追赶。一时间,我和潘那的追捕,竟然有种电影里跑酷镜头的感觉。
“毒药”边跑边对我放冷枪,我则利用灵活的走位躲了过去。另一边,“神枪手”跑到了一条小巷里,潘那则聪明的绕到他同侧的隔墙后同步追赶。
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房子,追赶着自己的目标。我这边,“毒药”跑到了一个房顶,已经没有了去路。他往下一看,离地面非常的高。这时候,我踉跄的跑到了,但我摔了一跤,把枪掉到了地上,我赶忙爬起来,却发现“毒药”正举枪对准了我,我赶忙举手示意我没有武器,我俩就这样对峙着。
潘那那边,“神枪手”以为自己躲过了追捕,他见周四无人,于是放慢了脚步,并把枪别在了后腰处。当他猛然抬头却发现,潘那赫然站在对面一个矮房顶上拿枪对着他。
潘那喘着粗气大声命令他:“把枪放下。快点!”
“神枪手”脸上写满了害怕,他赶紧把枪拿出来扔在了地上,同时举起双手表示配合。潘那持枪慢慢靠近他,先是捡起了地上的枪,然后边走边说:“你被捕了,你个混蛋。”
突然,从潘那身后跑出来一个12、13岁左右的孩子,拿着左轮手机对准了潘那,用稚嫩的声音命令潘那:“放他走!”
潘那看看“神枪手”,又看看孩子,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孩子闭上一只眼睛,瞄准着潘那重复了一遍:“放他走!”
潘那说:“你把枪放下。”
孩子则说:“你把枪放下。”
潘那又说:“我不想开枪打你。”
孩子则坚定的说:“我真的会开枪。”
说话间,“神枪手”一个健步就跑了,潘那赶紧转过身持枪对准了孩子。
我这边,“毒药”按下了扳机,只听咔哒一声,很幸运,他的枪里没有子弹了。他赶忙往身后跑去,我则赶忙捡起地上的枪开了一枪,而在我开枪的同时,“毒药”已经纵身一跃,砸破了楼下的房盖掉进了了屋子里。
潘那那边,持枪双方都很紧张,又对峙了10多秒吧,孩子转身就跑了,只剩下如释重负的潘那,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身伤痕的“毒药”慌忙跑了出来,他抢了门口停着的一辆摩托车疾驰而去。站在高处的我拿枪对着他逃跑的方向,却没有再扣动扳机。
我举枪的手放下了下来,同时不甘心的大吼一声:“操!”